雲秋白眼看已經無法抵抗,但是仍然站立不屈,嘴邊含著一絲冷笑。
沉歌知道再不出手,雲秋白就會立刻死在當地。雖然自己的道行下去也是送死,但是他受到雲秋白英雄氣概的感染,已經顧不得生死,飄飄然從樹上落下來,大笑道:“公雞島諸怪今日以多欺少,倒也是符合你們的行徑。”
沉歌在樹上的時候看到這些人的相貌和法寶,已經想起曾經叔叔給自己講天下眾人的時候也提到過他們,這些人都是東海公雞島上的人物,領頭的三個人分別是黑雷神、勾魂鬼、笑無常,這三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門法寶,黑雷神的法寶叫做風雷錘,威猛無比,勾魂鬼的寶物是八角寶塔,也是剛猛的路子,其中又以老三笑無常最是厲害,他修煉的法寶叫做血幡,可以召喚被他殺死的人來為他效命,他殺死人的修為越高,殺死的人越多,他也就越厲害。
但是據叔叔說他們很少離開東海,今日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聽他們說話好像和蘇月庭有很深的淵源。單憑這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沉歌都沒有勝算,更何況他們都在這裏,還領著手下一群小嘍囉。
看到一個年輕人從那棵大樹上飄落下來,又知道他們的來曆,眾人都吃了一驚。
雲秋白看到沉歌,也是喜出望外。他雖然不知道沉歌的真實實力,但是想著他是仙宗李碎山的弟子,修為肯定高深,本來想著自己必死,現在又有了希望,渾身一震,又有了再戰的勇氣。便接著沉歌的話道:“沉兄說的不錯,這些鬼怪也就隻剩下這些能耐,我們今天兩人合璧,誅滅這些鬼怪妖魔。”
沉歌心裏苦笑了一下,知道雲秋白也是高估了自己修為,但是事到如今,也隻好陪著雲秋白一死了。
公雞島這些人不知道沉歌的來曆,領頭的黑雷神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沒你的事,不要來趟這趟渾水。”
沉歌道:“不管我是什麼人,和你們相比,我總算是個人,不像你們都是些鬼怪。”
自從和蕭雨交手之後,沉歌就後悔了說自己是仙宗弟子,決定以後不再說了。
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倒出的水,覆水難收的道理,沉歌現在還不懂。
雲秋白卻顯然不懂沉歌的心思,說道:“沉兄,用你的仙宗大火燒死這些妖魔鬼怪。”
勾魂鬼陰陽怪氣的驚訝道:“你是仙宗的弟子?”
沉歌不願意承認,也不好否認,便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勾魂鬼卻在黑雷神耳邊輕聲說道:“大哥,蒼鶴馬上就要從這裏第一次出塵,到時候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亂象,現在又多了一個仙宗的弟子,我們還要不要再打?”
黑雷神沉思了一下,仙宗這樣的幫派他們自然是惹不起的,但是現在放了他們走,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麵,又太丟麵子,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笑無常這時候說道:“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仙宗的弟子,我的血幡裏麵還沒有收過仙宗的人,以後我的血幡又多了一陣大火,嘿嘿嘿……”聲音淒厲,好像在他的聲音中都隱藏著惡鬼,讓人聽起來就毛骨悚然。
沉歌一直都在提防著笑無常,那兩個人還好說,至少自己還有還手的餘地,但是笑無常卻詭異無比,隻怕自己著了他的道,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正如沉歌擔心的一樣,笑無常的法寶果然異常詭異,也沒見笑無常怎麼動手,那麵血幡已經祭起,霎時間,整個山穀中都腥風大作,昏天暗日。公雞島的那些小嘍囉,甚至黑雷神和勾魂鬼都藏了起來,隻剩下沉歌和雲秋白屹立在地。
一隻隻惡鬼夾雜著奇臭無比的氣味張牙舞爪的撲向兩人,這些人被殺死之後,靈魂被練入血幡,變得極其猙獰,一旦放出來,就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
這種情形倒讓沉歌覺得和剛才遇見的白羊使用的冥冥神功有一些相似之處,不知道兩人有什麼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