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沉歌也是知道的,他是落雪國王族旁支裕王府的小王子。雖然一直以來,裕王府中人的修為都不算高,簡直從來沒有過出名的高手。但是裕王府卻非常的有錢,“富可敵國”用來形容裕王府並不是一種誇張。
而在多年以後,裕王府卻也終於出現了一個可以在修為上引以為傲的天才。
這個人就是裕王府中年僅二十歲的小王爺,景文。
沒有人知道景文的修為到底有多高,因為所有和他交過手的人全都死了。
當這種傳說經過更多的傳說之後,便似乎成了一種神話。
現在,這個神話已經從那頂軟轎中走了出來。
景文就是這樣一種人,一種懂得享受的人。不是美麗聖潔的處女他不要,沒有窖藏一百年以上的酒他不喝,不是剛剛采摘下來烘焙好的最好的茶他不品,不是最好的廚師用最好材料做出的菜肴他不吃,所以,在那頂軟轎的後麵,甚至還跟著一個矮矮胖胖的廚師。
同樣,能夠坐轎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步行,雖然以他的禦空術,他從裕王府來到鳳城不會超過三天,但是他寧願坐轎走十天。當然,能夠給他抬轎的人都是千裏挑一的修行高手。
但誰讓他出生在一個富可敵國的王府裏?如果他出生在普通人家,現在也是為了生存而四處奔波的人吧。
現在,站在沉歌和雲石麵前的就是這個神一般存在的裕王府小王爺景文。
不得不承認,這實在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他一身幹淨的長袍,仿佛雕刻出來的精致麵容,嘴角一抹邪氣的微笑。
他就站在那裏看著眾人。
任何女人看到他都會心動,任何男人看到他都會感到一種自卑。
就連沉歌這時候也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隻是想不到的是,景文並沒有如想象中的那般倨傲,他竟然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
他看著沉歌和雲石,輕輕笑了笑,道:“這兩位應該就是雲府的總管雲石先生和仙宗的新一輩俊才沉歌公子吧。”
他說的話沒有一點疑問,而是非常的肯定,雖然他是第一次見到雲石和沉歌。
他是一個如此自信的人。
自信到連他自己都已經感覺不到他是如此的自信。這種自信已經滲入他的血液,成為他的一部分,成為了他本人。
沉歌沒有回答,這種場合,沉歌還沒有學會該怎麼回答。
王石躬身答道:“小王爺親臨鳳城,雲府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景文輕輕一笑,道:“沒關係,我隻是隨便來看看。”
王石遲疑了一下,道:“有請小王爺來雲府用膳休息。”
景文輕輕搖了搖頭,道:“雲府太簡陋,廚師又差,我住不慣,你們回吧。告訴雲二爺,改日我會去喝茶的。我知道,雲二爺收藏有最好的玉龍茶。”
王石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最後道:“那麼,恭送小王爺。”
景文沒有說話,搖了搖手,又輕輕回到軟轎裏。軟轎緩緩升起,向前走去。經過沉歌身邊的時候,景文突然掀開較簾,對沉歌微微一笑,道:“我看你不像是仙宗的人。”
沉歌隻是冷笑了一聲,想發作卻又不知道如何發作,隻好甩開大步朝雲府走去。
雲府,醉安堂。
雲二爺靜靜的坐在大廳中間的座位上,往日威嚴的臉上顯出一絲淡淡的愁容。
沉歌和雲石都坐在一邊,他們已經把雲秋白受傷的經過以及今天遇到小王爺景文的事情告訴了雲二爺。當然,沉歌沒有告訴他去過“時間的盡頭”的事情。
雲石道:“方前輩已經在暗室為少爺療傷了,他深通解毒之術,少爺應該沒什麼問題。”
雲二爺沉思了半響,才開口說道:“我剛才給秋白把脈,也發現他中毒未深,沒什麼大礙。隻是他體內突然多了一道極其渾厚的元氣,不知道是公雞島那些人的什麼鬼名堂。那些人……邪惡的緊……”
沉歌不好挑明那道元氣是師父送給雲秋白的,好助他日後修為一日千裏。
雲二爺又問沉歌:“沉公子,那日除了見到公雞島諸人,還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