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島的人都看的癡了,沒有一個人再敢說話,乖乖的讓了路。
風羽誰都不看,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沉歌走到鬼塚木麵前,也不說話,竟然也用意念結印,做出了一個更大的封閉空間,直接把自己和鬼塚木,連同鬼塚木的封閉空間都封閉了進去。
意念結印是鬼塚木的看家本領,此時竟然被一個少年用如此手法羞辱,心中大怒,雙手合十胸前,閉上眼睛。
在沉歌的封閉空間中,突然出現無數火龍,噴吐著巨大的火球砸向沉歌。
沉歌也雙手合什放在胸前,閉上眼睛,瞬間,無數更大的火龍出現,整個封閉空間好像都被這些火龍填滿,它們互相噴吐火球,互相撕咬纏繞。沉歌製造的火龍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鬼塚木漸漸落入下風。
突然,封閉空間的火龍全部消失,漫天飛刀如雪花一樣激射下來。
在沉歌身邊突然出現許多鐵甲人,揮舞著巨大的砍刀,把那些雪花一樣的刀片紛紛砍落,又砍向鬼塚木。
鬼塚木身前出現一道巨大的透明的防禦,鐵甲人揮刀砍不動。
這是,沉歌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天神一般的巨大的人,手中一柄巨大的長矛,嘶叫著,直插進去,把鬼塚木的防禦屏障刺成粉碎,長矛繼續向前,直插入鬼塚木的身體。
鬼塚木睜開眼睛,噴出一口鮮血。他做得封閉空間也如碎片一樣崩塌。
沉歌也睜開眼睛,撤去了自己的封閉空間。
然而,此時,裏麵的雲龍和已經抵不住蘇月庭的攻擊,受了重傷。
慕容大的琴聲也已經停止,景文仍然悠閑的站在一邊,孔雀和蕭雨仍然站在一邊。雲秋白、方休、段小樓、賣唱人等都已經退在一邊。但誰都看的出來,雲家的人都已經受了傷,再出手,必定會死在這裏。
沉歌也睜開眼睛,撤去了自己的封閉空間。
蘇月庭走出來,道:“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會使用意念封印。”
孔雀也道:“你定要來趟這趟渾水嗎?你到底是什麼人?仙宗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
沉歌道:“仙宗和我是有關係,但我並不是仙宗的人。我今天也不想和各位為敵,但是我答應了一個人要保護雲二爺的安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沒有辦法。”
“哈哈哈……”景文笑起來,“就憑你?”
沉歌定定的看著景文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不錯,就憑我。”
這些年,我沒有父母,受過多少欺負,有過多少心酸。隻有一個叔叔疼我,看得起我,把我養育長大。我離開叔叔以後,就因為我說了一句我是仙宗的人,到處被人打傷。現在,我要做我自己,我不再需要靠任何人,我要憑我自己的實力,讓別人看得起我,讓別人肯定我,讓別人知道我不是隨便被人欺負的。
隻有靠自己,去贏得那些我想要的尊嚴。
景文收住了笑容,從沉歌的眼睛裏,他看到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那種東西不是恐懼,不是驕傲,不是自信,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是一種他自認為很難打敗的東西。
其實景文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一顆無所畏懼的堅定的心,有了這顆堅定的心,就算被打死,也永遠不會被打敗。
但是景文從來都不是一個認輸的人。從他擔負起複興家族榮譽的重擔時,他的命運就已經被選擇。他隻能選擇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絕不能有失敗。他不管去哪裏都鮮花簇擁,這是不是他給自己的一種自信?一種一直被成功的光環包圍的自信?
他是如此害怕失敗,甚至是從來沒有想過失敗,這是不是一種悲哀。
蕭雨道:“小子,你沒看出來,雲家的人都已經受傷,而我們還都好好的,你要一個人對抗我們所有人?”
沉歌堅定的說道:“是的,我要對抗你們所有人,就憑我自己。”
景文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就喜歡殺死這樣的人。”
沉歌也冷笑道:“就憑你?”
景文的笑容慢慢枯萎在臉上,從來沒有人敢給他說過這樣的話。
就憑我?竟然有人敢給我說這樣的話?我不殺死他,還有何麵目回去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