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人道：“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酒館裏還竟然有酒？”
龜仙人道：“師兄，你的境界怎麼又降低了，萬物與我皆虛無，我早已經忘記了什麼是酒了。”
蛇仙人道：“我隻知道有酒，卻已經忘記了酒的味道。”
龜仙人道：“知道有酒，已經是下品。”
蛇仙人道：“不知道有酒，又怎麼會知道上品和下品？”
龜仙人道：“知道上品和下品，為什麼就必須知道有酒？”
蛇仙人道：“不知道有酒，你怎麼區分上品和下品？”
龜仙人道：“為什麼必須要知道酒，才能區分上品和下品？”
沉歌和青兒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兩人已經被他們繞口令般的話快說暈了。
青兒小聲道：“哥哥，這兩個人是風月穀的蛇仙人和龜仙人，非常不好惹，我看他們出現在這裏也不是什麼好事，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偷偷溜了吧。”
聽到這兩個名字，沉歌才想起來曾經也聽叔叔講起過這兩個人，但是隻是稍微提了提，沒怎麼仔細講他們，所以就沒放在心中。現在才想起來，叔叔曾經告訴過自己，遇到這兩個人，如果不能在語言上勝過他們，那麼就逃跑。
但是他們的話聽起來這麼無聊，是兩個瘋子一般的家夥，該怎麼在語言上勝過他們？
想要在語言上勝過瘋子，當然自己也要先變成瘋子。
沉歌突然大喝一聲，道：“錯錯錯，大錯特錯！”
蛇仙人和龜仙人一起把臉轉向沉歌，莫名其妙的看著沉歌。
青兒也睜大眼睛看著沉歌，不知道沉歌想幹嘛。
蛇仙人道：“師弟，他說你錯了。”
龜仙人道：“師兄，他是說你錯了。”
蛇仙人道：“他說粗錯錯，大錯特錯，肯定說你錯了。”
龜仙人道：“為什麼他說錯粗錯，大錯特錯，就是說我錯了？”
蛇仙人道：“是啊，為什麼？我們來問問他？”
龜仙人道：“好，應該問問他。”
蛇仙人道：“小子，你為什麼說錯錯錯，大錯特錯，就是說我師弟錯了。”
龜仙人道：“不對不對，小子，你說錯錯粗，大錯特錯，是說我師兄錯了。”
青兒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想看看這三個人到底是想幹嘛。
沉歌搖搖頭，道：“我說錯錯錯，大錯特錯，是說你們都錯了，你們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大錯特錯。”
蛇仙人道：“小子，你竟然敢說我們都錯？”
龜仙人道：“我們都錯了，那麼你說什麼是對的？”
沉歌強忍住笑容，一本正經的瞎謅道：“我說你們錯，是因為你們的境界太低了。”
蛇仙人和龜仙人對視了一眼，蛇仙人哈哈大笑道：“說我們的境界低？我們曾經和一燈大師討論禪經，他沒有說過我們，都自殺了，你竟然敢說我們錯？”
龜仙人大笑道：“不對不對，是一燈大師自知說不過我們，求我們把他殺死了。”
蛇仙人想了想道：“反正是他沒有說過我們，才死了。”
龜仙人道：“不對不對，你應該說清楚是一燈大師自知說不過我們，求我們把他殺死了，這是上品，你說得是下品。”
沉歌暗想難道是一燈大師被他們說得不耐煩，和他們打了一架，被他們殺死了？一燈大師如此神僧都被他們打死了，看來他們的修為果然厲害。
沉歌其實沒多少文化，也沒讀過什麼書，所以也沒什麼高深的話說，但是和瘋子說話，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高深的話，隻要說得話夠瘋，比他們還瘋就可以了。
想到這一層，沉歌少年喜歡玩的心情又上來了，笑道：“你們一直在爭論上品和下品，那麼你們說說，到底怎麼樣才算是上品，又怎麼樣才算是下品？”
蛇仙人道：“知道萬物，然後才知上品和下品。”
龜仙人道：“錯錯錯，不知道萬物，才知道上品和下品。”
蛇仙人怒道：“你連萬物都不知道，怎麼知道上品和下品？”
龜仙人道：“你知道萬物，又怎麼知道上品和下品？”
沉歌被他們說得頭疼，打斷他們道：“上品是狗屎，下品是貓屎。”
蛇仙人好龜仙人都一愣，龜仙人道：“好像說得很有道理。”
蛇仙人也不甘示弱，道：“是確實很有道理，而不是好像很有道理。”
龜仙人說了的話不能改，看到蛇仙人竟然比他高深了一步，怒道：“那也是這個少年說的，和你沒什麼關係。”
蛇仙人見自己比龜仙人高了一步，也得意洋洋，道：“雖然是這個少年說的，但是他說出來以後，我立刻就領悟了，你卻還要想一想才能領悟，說明你的境界還是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