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表麵上卻一點都不顯示出高興的樣子,故意激他道:“我實在不相信你是這麼有種的人。”
陽飛宇怒道:“那麼你就等著!來人,把他關起來,別讓他跑了!”
沉歌無法抵抗,隻能冷笑著被兩個人抓起來,綁在一麵牆壁突然幻化出的四根鐵鏈上。
不知道青兒這會去了哪裏?沉歌心想。她應該是去找風羽了吧?但是就算找到風羽應該也沒什麼用,在陽安的大牢裏,估計沒有人能夠救出自己了。但是陽飛宇既然想和自己真正的對決,那麼就等到他放了自己的時候,再逃走吧。
想到這些,沉歌便也不再擔心,左右無事可做,便隻好站著休息一會了。他閉上眼睛,也許是困了,不一會竟然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來睜開眼睛,赫然竟發現,他對麵的那麵牆上,竟然又多了一個人,也和他一樣,是用四根鐵鏈鎖住,無法移動。而且,他仔細一看,這個人竟然還是他認識的,正是那晚差點把他困死的楚盡野。
經過了這麼多事,沉歌已經感悟到了“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他看到楚盡野還是那副陰沉沉的臉,便忍不住想要逗逗他,道:“喂,楚兄,你怎麼也被管在這裏?”
楚盡野雖然臉色陰沉,但還是開口道:“能來到這裏,當然是得罪了白衣堂。”
沉歌奇怪道:“你也得罪了白風堂?你昨日還不是幫助白風堂去跟我打了一架,還差點把我困死。”
楚盡野道:“不錯。隻不過那已經是我得罪白風堂以後了。”
沉歌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從大牢裏把你請走去跟我打了一架。”
楚盡野道:“你說得一點都不錯。”
沉歌笑道:“我實在不明白,被關在他們的大牢,你怎麼還會去幫他們打架?幫他們打完架以後,你怎麼還會回來?”
楚盡野也笑道:“我被關進他們的大牢,是因為我打了白風堂的人。我去幫他們打架,是因為金台請我喝了酒。我又回來,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放我走。”
沉歌微笑道:“我明白了。不過,我覺得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楚盡野道:“很多人都這樣說我。”
沉歌道:“我實在不明白,你怎麼會把事情分得這麼清楚的。”
楚盡野道:“我也不明白,本來事情都是這麼清楚簡單,為什麼非得有人把事情變得這麼複雜。”
沉歌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很有道理,便道:“楚兄,雖然那日你差點把我殺死,但是我一點都不介意,而且還很喜歡你這樣的人,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做個朋友。”
楚盡野道:“沒問題,我從來不拒絕多一個朋友。”
沉歌又問:“做了朋友以後,你還會不會殺我?”
楚盡野道:“如果非殺不可的話,我會。”
沉歌又問:“什麼才是非殺不可?”
楚盡野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做了我的朋友,我至少不會再因為別人請我喝酒而去殺他。”
沉歌笑道:“我也知道,做了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他一個人被困在這裏。”
楚盡野心裏一暖,他是一個如此看重義氣的人。不過他笑道:“很好,不過,你能夠從這裏出去?”
沉歌道:“為什麼不?我們可以聯手。”
楚盡野搖搖頭,道:“你不明白,這裏是被封印的天牢,我們的元氣在這裏完全被限製,如果沒有白風堂的解印,隨便一個人都能把我們殺死。”
沉歌笑道:“會有人來給我解除封印的。”
楚盡野道:“你以為白風堂的封印天牢是這麼容易闖進來的?”
沉歌道:“如果是他們自己人呢?”
楚盡野道:“自己人?誰會來救你?”
沉歌又笑了,道:“不是別人,就是陽安的兒子陽飛宇,他一定會來的。”
楚盡野笑道:“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自信。”
沉歌笑道:“反正已經是這樣了,如果連點自信都沒有,那麼豈不是更悲劇。”
楚盡野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要想痛快的活下去,就不要想那麼多事情。管他昨天有什麼傷心痛苦,管他明天有什麼危險殺戮,我隻活在當下。至少,我現在活的很開心。”
沉歌笑道:“楚兄,如果我也能學到你這些,我寧願一年都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