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何為名分(1 / 2)

蛇仙人和龜仙人帶著沉歌離開以後,小酒館裏的洪水也憑空消失,隻是青兒又過了很久才終於能夠移動。

她不知道楊老頭和楊小凡去了哪裏,但是看到他的小酒館被弄成這樣,便留下了幾片金葉子,這幾片金葉子足夠買這樣的小酒館好幾個了。

她出來之後,一刻不停,立刻前往風羽的府中飛去。在風月穀這個地方,她能想到的能幫助沉歌的人也隻有風羽了。

風羽正在修行,手下的人不讓青兒打擾。青兒焦急的等了半個多時辰,風羽才修行完。青兒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告訴了風羽。

風羽沉思了一會,道:“青姑娘,你先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去找陽安要人,就算要不回來,我料想他也不敢對沉兄弟怎麼樣。”

青兒道:“風公子,你何不直接去找穀主?你畢竟是風月穀的二公子,難道連一個你的朋友都要不過來?”

風羽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瞞青姑娘,雖然我是風月穀的二公子,但是想見一見我父親也比登天還難。我上一次見他,還是在我父親去年的壽宴,距離現在差不多又一年了。”

青兒驚道:“這怎麼可能?你連自己的父親都見不到?難道穀主已經被陽安軟禁?”

風羽站起來,走了幾步,道:“我父親這些年越來越沉迷於酒色,除了陽安,我們這些人他誰都不見。陽安現在的勢力也越來越大,我隻怕有一天,陽安會殺了我父親取而代之。”

青兒道:“我雖然來了隻是短短幾天,也看到白風堂的人囂張跋扈,不可一世。難道風月穀如此名門,竟然甘願受白風堂的控製?”

風羽道:“青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風月穀最講究一個名分,所謂名正言順。白風堂是我們風月穀的第一堂,隻要我父親不說話,便是白風堂說了算。我雖然是風月穀的公子,也隻能聽從白風堂的吩咐。如果違背了這個秩序,那麼便被風月穀所不容。”

青兒道:“這就奇了怪了,你父親竟然讓一個外人來做風月穀的第一堂堂主,而讓自己的親生兒子聽從外人的吩咐。”

風羽道:“我父親心中早已經沒有了江湖,他在酒色中麻痹自己,陽安卻能投我父親所好,為我父親搜羅各色美女,又建造了富麗堂皇的酒池,我父親便放心把風月穀的大權交給了陽安。我們兄弟都不是這樣的人,無法像陽安一樣向父親獻媚,最終的結局便隻能是被父親冷落。”

青兒當然也已經明白,知道風羽也是無奈,便道:“那麼風公子,你先去找陽安,如果不能把人要回來,至少要保證他的安全。”

風羽道:“這個你放心,他的安全我一定能保證。”

青兒告別風羽,來到風羽為她安排的房間。但是,到了房間裏,她怎麼想都覺得風羽肯定要不來人,甚至連保證沉歌的安全可能都很難做到。但是在風月穀,自己又沒有朋友,那麼該怎麼辦才好?

實在不行,就自己去救人吧。管他什麼身世,管他什麼阿音,如果救出來哥哥,就一起離開風月穀。自己的父親勢力那麼大,去找父親幫忙,什麼事情查不出來?

青兒是想了就幹的人,從來不想什麼後果。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靜,月上柳梢頭。青兒便換了一套她從風府中偷來的黑衣,又用黑斤蒙麵,朝著白風堂掠去。

到了大街上她才發現,到處都是幾乎一樣的寬大的宅院,她隻是知道白風堂大體的位置,具體哪裏才是白風堂卻不知道。按說白風堂一定會有匾額寫在那裏,但是風月穀這麼大,房子又這麼多,如果一個一個找過去,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她想找個人問一問都找不到。

無可奈何,她又來到那個她昨天晚上來的楊老頭的小酒館,昨天都關門這麼晚,今天也許還是會關門這麼晚的,雖然,小酒館今天已經被砸爛了。

楊老頭的小酒館果然還亮著燈,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個白天剛剛被砸爛的小酒館現在又變得完好如初,和她昨天見到的一模一樣。還是那些破舊的桌椅,還是楊老頭和楊小凡坐在那裏,一副睡著的樣子。

青兒這才明白這個楊老頭絕對不是普通人,但是她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關心楊老頭是什麼人,來到他跟前,著急道:“楊老伯,請告訴我白風堂的堂址怎麼走?”

楊老頭微微睜開眼睛,也不問為什麼,淡淡的道:“出門大街南走,第一個路口右轉,練過三個路口再右轉,又過一個路口左轉,直走在過五個路口右轉,就會看到白風堂的匾額。”

雖然說得很複雜,但是青兒一下子就記住了,她道:“多謝楊老伯,改日再來拜訪!”

青兒離開小酒館,按照楊老頭給的方向,轉過那些複雜的拐角,不一會便來到了白風堂。

一座青色大宅,兩扇朱紅色大門,上麵一個黑色大匾,上書三個血紅的大字:白風堂。

青兒微微一笑,暗道總算是找到了地方,哥哥別急,青兒這就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