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已喝盡,話已說完。
沉歌對楚盡野道:“大哥,我們一定要從這裏出去,千萬不能放棄。”
楚盡野用力握了握沉歌的手,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子,也隻能這樣表達一下自己最深的情誼。
陽飛宇還在一旁閉目養神,安靜的像是一尊佛。看來,這個飛揚跋扈的公子,卻是一個對待武學非常虔誠的人。沉歌甚至還有了一點喜歡他,心想如果陽飛宇不是白風堂的少堂主,養成了這樣跋扈的性格,也許會是一個不錯的人。
沉歌又運轉了一遍元氣,感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飲過這一壇酒,多日的疲累竟然也一掃而光。他站起來,走到陽飛宇前麵,道:“陽公子,我已經修養好了,我們便開始吧。”
陽飛宇睜開眼睛,精光流轉,他道:“你確定已經休息好了?我不想占你便宜。如果你還想休息休息的話,我們可以三日後再戰。我保證,這三天沒有人會來打擾你。”
沉歌輕輕笑了笑,道:“多謝好意,不過我已經不需要休息了。我隻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而且能讓白風堂也遵守你的諾言。”
陽飛宇冷笑了一下,道:“小子,還是想想怎麼贏我吧。如果我贏了,我立刻就會殺了你,也會殺了楚盡野。”
沉歌也冷笑道:“那就出招吧。”
陽飛宇輕輕一躍,足尖往後一點,那張座椅往後激飛出去,撞在牆上撞得粉碎。白衣弟子紛紛退開,楚盡野也閃到一邊。陽飛宇在空中極為飄逸的伸展雙臂劃出一個大圈,一片白色光芒閃過,天牢中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往外激飛出去。陽飛宇落到地上以後,偌大的一個白風堂天牢就隻剩下沉歌和陽飛宇站在那裏。
封閉完好的白風堂天牢突然起風,沉歌的頭發被吹的在空中飛舞起來。
陽飛宇的白色長袍也在風中飄蕩起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隨著風在他身體周圍旋轉,體內的元氣已經洶湧如瀑布,隨時都要傾瀉而出。
輕風帶來陣陣的寒意,沉歌心裏暗道:他會控製風?對了,這裏叫做風月穀,也許真的是有能夠控製風的絕招。聽叔叔說起過,風是最難控製的靈術,但是如果精通,卻殺傷力巨大,而且難以抵禦。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誰用禦風術,難道這一次終於要遇到了,竟然是在這樣生死的關頭。
陽飛宇伸出一個小指頭,一個小小的風圈在他手指周圍旋轉起來。沉歌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又有了上一次教訓,不敢輕易使用“萬妙無方·破道大九式”,便凝神準備抵擋,再隨時反擊。
“走!”陽飛宇輕輕說道。
突然,他手指上的那個小小的風圈瞬間旋轉著激到沉歌臉上。沉歌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沒有想到這個風圈的飛舞速度實在超乎想象!他於瞬間把頭偏轉過,免除了被風圈消掉腦袋的悲劇,但是臉上還是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這哪裏是風,如此速度,如此詭異,如此鋒利,簡直比最厲害的暗器都要厲害!
又一個風圈旋轉著從陽飛宇的手指上激飛而出!沉歌這次更加專注,一掌拍出,想要把那格風圈打散。但是,無形的元氣竟然擋不住實體的微風,風圈穿過沉歌凶猛的元氣,急速的砍在了沉歌胸膛上,砍出一道血痕。如果不是沉歌於瞬間堪堪向後一躲,怕是胸膛都要被穿透了!
“接劍!”楚盡野大喊一聲,把自己的長劍幻化出來,拋給沉歌。楚盡野已經看出來,沉歌沒有實體兵刃,靠幻化出來的光芒和無形的元氣根本不能抵禦陽飛宇的風殺。這樣下去,沉歌早晚要死在風殺下麵。不過,他也震驚於楚盡野竟然練成了風月穀的絕技之一,最難控製的靈術……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