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歌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這樣他夢寐以求的祥和畫麵,讓他甚至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仍然處在亂空密室中,甚至沒有發現有一群黑衣人正在沿著小山坡飛速的朝著那個小茅屋躍去!
那些黑衣人行動非常迅速,不多時便來到了那個小茅屋前。年輕的女子驚慌失措,用身體護住小車中的嬰兒。一個年輕男子從小茅屋中衝出來,手中一把打獵用的長矛,和那群黑衣人打鬥在一起。
但是,這個年輕的男子顯然隻是會打打獵,並沒有什麼修為,瞬間便被那些黑衣人殺死,用身體護住嬰兒的年輕女子,也被那群黑衣人亂刀砍死。然後,其中一個黑衣人低下頭看著在小車中啼哭的嬰兒,把手放在了嬰兒的額頭上。
不知道為什麼,一滴滴鮮血從沉歌嘴裏流出來,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像是在看一個夢境。
這到底是什麼?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嗎?我為什麼會看到這些?這難道就是我的身世?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無法移動?
移動?不知道為什麼,沉歌突然覺得自己竟然能夠移動了。
他目光掃過,那群黑衣人仍然還在那裏,年輕男子和年輕女子的屍體倒在血泊中。嬰兒在黑衣人的懷中已經停止了啼哭,但是沉歌感覺到他很痛。
“嗖!”
沉歌如一陣風一般來到山坡上小茅屋前。那群黑衣人看到沉歌顯得非常驚慌,他們揮舞起手中兵器,一擁而上。沉歌手中化出一道光刃,在原地一個旋轉,白色光刃閃出一圈寒光,向各個方向打去,那些黑衣人甚至都沒有抵抗,就全部被殺死。
沉歌走到小車旁邊,看到嬰兒竟然沉沉睡去。他母親的鮮血滴在他的臉上,如一朵盛開的海棠花。年輕男子和年輕女子的屍體都在一邊,沉歌把他們扶起來,卻看到他們的麵容一片模糊。距離這麼近,卻看不出來他們長的什麼樣子。
此時,突然吹過一陣涼風。
沉歌抬起頭,發現本來明媚如春的天空湧起一團團巨大的黑雲,陽光被慢慢遮蔽住,巨大的黑雲中仿佛有許多黑色巨獸在湧動。在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條鮮豔如血的虹橋,橋下還吊著一根黑色的鐵鏈,鐵鏈下麵拴著一個人。一隻隻不知道名字的血紅的大鳥從遠處飛來,全部衝到虹橋下麵去啄食鐵鏈拴著的人。沉歌看不到他的麵容,卻能夠感覺到他在對著自己詭異的微笑。
這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麼會被吊在那裏?為什麼有那麼多大鳥來啄他?他為什麼要對我如此詭異的微笑?
沉歌把年輕男子和年輕女子的身體放好,便禦空朝著那個被吊著的男子飛去。
空中的黑色烏雲越來越多了,空氣仿佛被黑色烏雲壓抑的凝固了一般,沉歌感覺到呼吸已經很困難,禦空的速度也提不上去。那些在黑雲中湧動的野獸,突然從空中躍下,從四麵八方朝著沉歌撲來,把沉歌圍在中間。
沉歌身在半空不好發力,便往上提起身子,踩在那些撲到下麵的野獸身上,雙掌邊緣都化出光芒利刃,砍殺那些撲來的野獸。
這些野獸雖然體型巨大,渾身發黑,看起來很害怕,但是卻並沒有多麼厲害,沉歌的光刃砍過,便如切豆腐一般把那些野獸看成幾半。隻是,那些野獸被砍斷之後,卻又如黑雲一般迅速合攏,成為一個新的野獸。如此一來,野獸雖然並不厲害,但是砍死之後卻又能複活,便殺也殺不盡。
黑雲變成的野獸已經把沉歌周圍的空間塞滿,沉歌揮舞著手中光芒,一陣亂砍,野獸塊塊碎掉,又合並在一起。雖然這些野獸傷不了沉歌,但是卻也堵住了沉歌的去路,讓他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