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台看到這個人的背影,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但還是搶先道:“副堂主,是他們先……”
這個在落英門眾人中像是神一般存在的男人,赫然便是白風堂的副堂主李寒聲。
“啪!”李寒聲背對著金台,也沒有見他抬手,就一個耳光打在金台的臉上,也把金台打得滿嘴鮮血。
金台不敢把血吐出來,硬硬的咽到肚子裏,然後退到一邊,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李寒聲走到英華麵前,對他道:“英掌門,剛才我們穀主弟子多有得罪,還請英掌門贖罪。”
英華卻是認識李寒聲的,雖然,以前每次來風月穀的時候,他都對這個白風堂的副堂主非常恭敬,但是這次,他的弟子剛剛被殺死,怒火還在攻心,他也不再估計什麼禮儀,也沒有了畏懼,冷冷的對李寒聲道:“李堂主,我接到你們的請帖,便帶著全部弟子來為穀主祝壽,我覺得這是我們對風月穀最深的禮儀,卻沒想到你們弟子竟然嫌我們帶來的人多,還出言不遜!我的弟子辯解幾句,你們弟子竟然動手殺了她!哼哼,我們落英門雖然門小人微,但是個個都不怕死!你們既然這麼厲害,就把我們全殺死吧!”
李寒聲靜靜的聽英華說完,竟然沒有一點不快的神情,他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嚴肅。英華說完後,他也不接話,而是走到英晨身邊,俯下身子,把手放在英晨的丹田出,元氣湧動,緩緩把自己的元氣輸送到英晨體內。
沒有過多久,英晨竟然嘴角流出一口鮮血,緩緩醒了過來。
原來,剛才金台那一劍剛好插在英晨的肺部,導致她呼吸瞬間停滯。李寒聲把自己元氣輸入到英晨體內以後,雄渾的元氣在英晨體內洶湧流動,衝開了她閉塞的氣流,讓她醒轉了過來。
看到英晨醒來,英華大喜。想到剛才對李寒聲的一陣抱怨有些不好意思,這件事情畢竟隻是白風堂這幾個弟子的錯,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他給自己道了謙,又教訓了門下弟子,還救醒了英晨,實在是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他是個直性子的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有話就說,他走到李寒聲麵前,也不怕有這麼多弟子在旁,就要拜倒在地上。
然而,他用力拜了幾下卻拜不下去!從地麵升起一股淡淡的真氣,正好抵擋著他下拜。雖然李寒聲沒有動,但是英華知道這是李寒聲發出的真氣,不想受自己一拜。如此一來,他對李寒聲的修為和人格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便不再下拜,對李寒聲道:“李堂主,剛才是我不對,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意!”
李寒聲輕輕一笑,道:“英掌門說得哪裏話,這件事情怎麼說都是我們風月穀的錯,我在這裏代風月穀向眾位認錯,還請英掌門和眾位好朋友能夠看在我們穀主的麵子上,不要放在心
上。這位朋友的傷並沒有大礙,隻是傷了肺部,我們風月穀正好有一味藥,對這位朋友的傷非常有效。如果眾位不嫌棄,還請跟在下入穀。”
落英門眾人見這位堂主不但修為超凡入聖,而且說話非常有禮貌,都對他非常有好感。這位堂主都這麼神武,那麼風月穀的穀主得是什麼樣的人物啊。
李寒聲一下子改變了風月穀在他們心中的形象,英華也瞬間覺得自己非常有麵子,這麼厲害的人物都對他說話這麼客氣,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待遇。而且自己帶這些弟子來風月穀開開眼睛,畢竟沒有讓他們失望。
英華道:“李堂主都這麼說了,我們如果不給麵子,那不是太失禮了嘛!李堂主放心,我們本來就是來給穀主祝壽的,這件事情我們不會放在心上。”
李寒聲微笑了一下,道:“那麼請英掌門進穀吧。金台,你去給落英門眾位朋友安排住處,如果再敢有一點點不周到的地方,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英華對李寒聲拱手道:“多謝李堂主,穀中相見!”
李寒聲也對他拱了拱手,道:“慢走。”
金台聽得渾身冷汗。這個副堂主平日說話非常少,卻也說了就會做到。他也很奇怪,這個副堂主平日對這些迎送賓客之類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以前來過更多比落英門來頭大得多的門派高人,他都沒有過問過。這一次,竟然親自前來迎接,還耗費自己體力為這個女孩子治好了傷,並且親自安排自己帶他們入穀。難道,他們私下裏有交情?但是應該不會啊,這個副堂主平日幾乎不交朋友,這個落英門的老頭修為這麼低,絕對配不上做副堂主的朋友。但是,他為什麼這麼看重落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