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安心裏冷笑道,這個上官天浪多年未出江湖,今日竟然突然來到這裏祝壽,還說話這麼咄咄逼人,看樣子就是衝著我們來的,便也冷笑道:“上官先生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不是我們風月穀自誇,我這個死了的弟子,雖然隻是修行了皮毛,但是落英門這些人就算沒有中毒,一起上也不會是我弟子的對手,何況是像上官先生所說,是中毒之後才殺了我這個弟子,然後又毒發身亡。上官先生未免把風月穀看的太低了吧!”
這一番話既反擊了上官天浪的懷疑,又是對他的一種恐嚇,上官天浪果然沒有了話說。
蕭雨懶洋洋的說道:“我聽說落英門進穀的時候和你們這個弟子發生了衝突,那個女孩子胸口包紮的傷口就是被這個弟子刺的,後來被李堂主教訓了一頓,才讓落英門進了穀。其實我進穀的時候,也遭到了這個人的責難。而且,我還聽說落英門住的地方,其實本來是準備給長門宮休息的。真是不知道,這個下毒的人是想暗算長門宮呢,還是想要暗算落英門呢?其實一個小小的落英門,修為又這麼低,要毒他們隨便使用點什麼毒就行了,何必要使用鐵海棠這種海棠山莊的奇毒?你說是不是,李宮主?”
蕭雨的這番話竟然把火直接燒到了長門宮身上。長門宮是什麼門派?可是海棠七大幫之一,尤其是近些年,在宮主李文拯的帶領下,在海棠七大幫中都已經地位高升到前三名,連戴同都給他們麵子。陽安聽得怒火攻心,心裏不斷的冷笑,他也知道,這個壽辰比想象的會更加艱難了。
李文軒卻並不接招,隻是道:“我們不要在這裏討論這些問題,明天就是穀主的壽辰了,我們都是來祝壽的。發生了這樣一件事,就交給風月穀自己處理吧。”
陽安道:“李宮主說得對,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我保證查個水落石出,給大家一個交代。”
蕭雨卻又道:“我聽說早年的時候,陽堂主和落英門有些過節,這一次,落英門舉門前來,也隻是看了鳳羽公子的麵子。隻是,如果陽堂主在這裏消除當年過節,是有點時機不對啊。”
陽安心想自己雖然和仙宗沒什麼交情,卻也沒什麼過節,怎麼這個仙宗的蕭雨處處和自己為難。如果在平時,陽安早已經按捺不住了,但是現在處在這個事情的風頭上,又有這麼多名門高手在這裏,隻好道:“正如蕭公子所說,雖然我和落英門當年有一點點過節,但我陽某早已經不放在心上。就算我放在心上,落英門小小門派,我犯得著在風月穀消除過節嗎?”
蕭雨哈哈笑道:“正是如此啊,我是來為陽堂主消除嫌疑的。”
“哼!”陽安冷笑道,“那多謝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風羽卻突然開口道:“陽堂主在查清到底是什麼人下毒之前,最好先查清楚他們是中的什麼毒吧。”
陽安冷冷的看著風羽,道:“二公子,你知道這是什麼毒?”
風羽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落英門中的毒並不是什麼海棠山莊的鐵海棠,而是聽雨樓的奇毒……神仙水!”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片騷動。
眾人雖然並不怎麼了解鐵海棠,卻都了解神仙水!這是聽雨樓的一種奇毒,無色無味,據說中毒之後,人會產生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會想到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或者是一直盼望發生的事情,產生巨大的幸福感,然後在這種極度的興奮中,心髒突然衰竭,驟然死亡。
隻是神仙水這種奇毒,除了聽雨樓外,再沒有哪個門派擁有,就算是在聽雨樓門派內,也隻有那些有身份的人才有機會接觸到。而且眾人也知道,陽安早年曾師從聽雨樓,後來才改投風月穀,那麼……
陽安當然也明白鳳羽的意思,他道:“神仙水是聽雨樓的奇毒,我陽某早年曾師從聽雨樓,但是卻輩分低微,沒有機會接觸這種奇毒。後來,陽某改投風月穀,就再沒有和聽雨樓有什麼聯係。”陽安頓了頓,又道:“不知道二公子是怎麼看出來他們是中了神仙水?難道二公子對神仙水非常了解?”
鳳羽道:“大家都看到,落英門七具屍體都麵含微笑,顯然是死前遇到了非常開心的事情。而且,剛才我也檢查了他們屍體,發現他們的心髒處都有一處硬塊,顯然是心髒驟停淤血所致。所以,我猜測他們是中了神仙水。”
李文軒道:“二公子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也隻是一種猜測,並不能確定他們確實就是中了神仙水的毒。素聞一悲大師擅長解毒,那麼是否看出來這到底是不是神仙水?”
一悲大師搖搖頭道:“我剛才已經看過他們的屍體,不過老衲粗淺,並不能確定他們中的是什麼毒。”
外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能看出來他們是不是中了神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