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風月穀穀主風鶴城的壽辰還是如期到來了。不過這一次的壽辰卻絕不同往日,張燈結彩的歡慶氣氛下掩藏的是劍拔弩張的暗湧。
一大早,又一個貴賓前來,陽安接到消息親自前去迎接。
這個貴賓是南海曆海宮的宮主童遙。他和北海冰海宮的雲武,西海星海宮的聖加,東海幻海宮的邪辰,號稱“四大龍王”。這四家近些年有些矛盾,如果合在一起是能夠和海棠七大幫相抗衡的門派。
前來祝壽的這些賓客中雖然名門很多,但沒有一個掌門前來,童遙是第一個。而且,陽安和童遙也很有交情,這才親自出門迎接。
見到童遙,陽安抱拳道:“童宮主,別來無恙。”
童遙也笑道:“陽堂主也是雄風依舊啊。”然後他吩咐手下把八色禮品交到陽安的手下手中,又道:“一點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
陽安道:“我代我們穀主多謝童宮主的禮物。來來來,快裏麵請,我們好久未見,是該好好喝一場了。”
童遙笑道:“喝酒正是小弟所愛,一定不醉不歸。陽堂主,這次來這裏祝壽的還有些什麼人?”
陽安明白童遙的意思,道:“四海龍宮隻有你曆海宮的童宮主來到了這裏。”
童遙苦笑了一下,道:“還是陽堂主明白小弟的苦衷。現在四海龍宮矛盾重重,我生怕在這裏再遇到麻煩,影響貴穀主的壽辰。”
陽安也苦笑了一下,道:“不瞞童宮主,雖然你在這裏不會遇到四海龍宮的麻煩,但是這裏也有一趟渾水,你既然來了這裏,那麼是蹚定了。”
“哦?”童遙道,“是什麼渾水?”
陽安道:“有海棠山莊的人混進了這裏,殺了不少黑雲堂的人,昨天又用‘鐵海棠’滅了落英門滿門,你說這是不是一趟渾水?”
童遙點點頭道:“好渾,而且渾的厲害。不過海棠山莊的人為什麼要殺落英門的人?那麼一個小小的門派,何必要用‘鐵海棠’這種奇毒,豈不是暴殄天物嗎?”
陽安道:“這都是風羽二公子說的,想來二公子會明白其中緣由。”
童遙笑了笑,沒有說話。陽安和風羽的矛盾他也聽聞已久,心想這種你們風月穀內部的事情,我才不願意去管。我親自前來祝壽,是衝著風月穀門派的麵子,不是衝著你們哪個人的麵子。日後你們不管是誰當上了風月穀的掌門,都會念我一份情,這才是我的目的。
在陽安前去迎接童遙的時候,沉歌和青兒也一起去黑雲堂找了風羽。
風羽見了他們,道:“你們來的正好,這些天風月穀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也正在擔心你們的安危。這些天你們去了哪裏?”
沉歌簡單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向風羽說了說,也說了下那個荒淫的宮殿。
風羽歎了口氣,道:“風月穀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我父親荒淫無度,又極度寵信那個陽安所導致的。我一定要鏟除陽安,重建風月穀。”
沉歌道:“我也覺得那個陽安真不是個東西,二公子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盡管吩咐就行。”
風羽也不客氣,道:“我還正好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沉公子。”
沉歌道:“請講。”
風羽道:“今日午間壽宴,我父親會一年來第一次出關。我怕陽安會在這個壽宴上作亂,害了我父親,然後自己做穀主。但是現在我真是不知道該信任誰,就連我自己的手下,都有可能隨時出賣我。所以,我想請沉公子易容成我的黑雲堂護衛,來保護我父親的安全。”
沉歌道:“這個沒問題。”
青兒笑道:“二公子,那我幹什麼?也易容成護衛好不好?”
風羽早已經知道青兒的身份,便道:“你是聽雨樓樓主的小女兒,青湖宮的宮主,我怎麼能讓你易容成護衛保護我爹呢?”
青兒道:“那我不管,那麼熱鬧的場合,我一定要去,你說我以什麼身份好?”
風羽想了想,道:“如果宮主非要參加的話,那麼就陪在我身邊吧,萬一出現什麼事情,我也可以保護宮主的安全。要不然,我不但沒辦法向聽雨樓交代,更沒辦法向沉兄弟交代啊。”
青兒的臉上飛起一片緋紅,嗔笑道:“二公子,我沒想到你這麼正派的人,也會這麼壞,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沉歌和風羽一起笑起來。
沉歌又道:“二公子,當日在鳳城你帶回來療傷的那個姑娘,現在去了哪裏?我怎麼來到風月穀之後還沒有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