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道:“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了,現在我再警告你一次,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沉歌毫不動搖,他用力拉住寒冰箭,把震天弓的弓弦拉出了一個張揚的弧度。
風羽輕輕搖了搖頭,突然出手,無數道殘影一閃而過,無數個手掌驟然出現!刹那之間,沉歌已經被擊飛出去!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風羽是如何出手!
李文軒拍手笑道:“二公子的‘風月掌’,如此奇幻,實在是名不虛傳!”
就連一直囂張的蕭雨也道:“實在沒有想到,‘風月掌’竟然會有這樣的變化和速度。如果讓我來抵擋,恐怕我也很難擋住!”
這一招“風月掌”不但速度和變化絕倫,而且威力巨大,如果不是沉歌體內有強大元氣護體,這一掌幾乎就要把他打死!饒是如此,他仍然被擊的倒在地上,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已經無力再爬起來!
震天弓和寒冰箭也都被擊飛出去,風羽手掌一動,弓箭就到了風羽的手裏。
風羽撫摸了一下震天弓古樸的弓身,對沉歌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如果我願意出手,你根本就沒有射出寒冰箭的機會。”
沉歌雖然受了重傷,身體都幾乎已經無法移動,但是他一點都沒有服氣的意思,他故意大聲笑道:“哈哈哈……我還以為你這一掌有多厲害,原來隻是狗屁的花拳繡腿!你如果有種,就一掌把老子打死!”
風羽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光芒,隻要他出手,沉歌便再無抵擋能力,如此便必死無疑。
一悲大師道:“阿彌陀佛!二公子,可否給老衲一個麵子,讓老衲帶他回去空山寺,洗清他的業障。”
風羽很吃驚,道:“大師想要帶他回空山寺?”
一悲大師道:“不錯,我看這少年雖做下許多血腥之事,但天性純良,並不是非殺不可的萬惡之輩。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定會讓他在佛祖麵前多多懺悔,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這些字聽在沉歌的耳朵裏,把沉歌的肺都快氣炸了!他雖然知道一悲大師是好意,但是自己又沒有做什麼惡事,誰他娘的要細心革命,重新做人?
他怒道:“老禿驢,管你屁事!誰要跟你去麵壁思過?”
一悲大師道:“小夥子,你業障太深,我隻是想要帶你回空山寺思過,麵誦佛經,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蕭雨卻道:“這小子學會了‘萬妙無方·破道大九式’,隻怕一悲大師帶他回空山寺,並不隻是想要讓他思過這麼簡單吧。”
“你!”一悲大師饒是佛法高深,極有涵養,聞聽此言,也不禁動了無名肝火,又輕歎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帶他回寺之心純如白雪,如有外人妄加猜測,老衲無言,卻可一力承擔所有罪業。”
李文軒道:“我相信一悲大師坦坦蕩蕩,蕭公子如此疑問,似是過濾了。”
蕭雨“哼”了一下,卻沒有再說話,隻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了看李文軒。
沉歌聽著這些人在商量著怎麼處理自己,不禁大怒,但是苦於受了重傷,已經無力出手,隻能成為案上魚肉,任人宰割。
風羽道:“大家都不用再爭論,也不用再為難。他是海棠山莊的人,和陽安勾結在一起,毒殺了我父親,我豈會讓別人把他帶走?本來,我想著留他一命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但是現在,我怕日後生變,有人偷偷把他帶走,還是在先結束了他吧!”
蕭雨道:“二公子就不怕殺錯人嗎?如果日後查明他不是海棠山莊的人,也並不是他下的毒,該如何?”
風羽冷冷一笑,道:“那麼隻能怪他自己倒黴了!”
話音一落,風羽手中一點寒光打向沉歌!這道寒光疾如閃電,是極為狠毒的殺招!
“嗖!”“嘭!”
兩個不同的響聲幾乎同時發生,竟然是一悲大師的一顆念珠和蕭雨發出的一枚烏黑暗器同時出手,擋住了風羽狠辣的一記殺招!
這兩個人出手救沉歌,風羽卻好像看起來並不吃驚,反手又是一記寒光打向沉歌!
“阿彌陀佛!”一悲大師低念了一句佛經,同時發出兩顆念珠,一顆去救沉歌,另一顆卻打向風羽!
風羽反手一掌,把那顆佛珠擊的粉碎,怒道:“一悲大師,難道你真的要趟這趟渾水?你可要知道,這小子有嫌疑毒殺我父親,我為父報仇,江湖規矩,你怎麼敢出手阻止?”
一悲大師有點暈,這個風羽剛才的時候明明有要放過沉歌一馬的意思,怎麼現在卻連下殺招,必要製沉歌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