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歌耳中一震!穀主?難道是風鶴城?但是,風鶴城不是已經在壽辰上中毒身亡了嗎?他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
一個中年男子從那個暗門中走了出來。這個中年男子麵容沉穩,身材消瘦,穿一襲淡青色長袍,眉宇之間顯出赫赫尊貴之氣。讓人一看之下,就知道這個中年人不但修為高深,而且必定是王公貴族或者是一排宗主。
不過,更令沉歌吃驚的是,這個中年男子和沉歌見到的那個風鶴城長得一模一樣!不但麵容和身材沒有半分差別,甚至連習慣性的左手總是微微抖動都沒有半分差別!
開始見到風鶴城的時候,沉歌還以為他是因為縱情酒色過度,才會有左手微動的習慣。因為對於一個功力高深的修士來說,這樣的抖動是不應該的。現在,他卻突然覺得,風鶴城肯定是因為修煉了什麼神功才留下了這樣的後遺症。
和沉歌見過的那個風鶴城相比,這個風鶴城除了身材相貌舉動相同以外,氣質完全不同!雖然沉歌不知道內中緣由,但是他根本就不用懷疑,這個人絕對就是真的風鶴城!
那麼,那個死去的風鶴城又是誰?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有中毒?難道這一切都是偽裝的?這裏麵到底有一個什麼樣的秘密?
一個個巨大的謎團在沉歌腦海中跳躍,對於他這樣一個好奇心極重的人來說,這實在是讓他難受的要死。
這時,沉歌突然看到風鶴城的眼睛正在投向他,他趕忙裝作目光呆滯的樣子。好在風鶴城也沒有太多心,隻是看了他兩眼,又把目光投向了別人。
陽安走向前,對風鶴城道:“穀主,我看的仔細,他們全都喝了那杯酒,必中‘風月無心’無疑。”
風鶴城點了點頭,對陽安道:“很好,這些事情多虧了你。”
陽安立刻誠惶誠恐的道:“為穀主做事,是手下的本分。”
風鶴城緩緩道:“我不見天日已經很久了,為了修煉‘空羅天光陣’,我已經忍辱負重太久。現在,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風羽,是時候讓你知道點厲害了,是我親手培養了你,現在,我也要親手毀了你!”
陽安大喜道:“恭喜穀主大功告成!如此,我們重振風月穀的時日到了!”
風鶴城道:“我們加速了‘化蝶劍’的出世,讓這些客妲族的不死亡靈逃了出來。不知道我們的‘風月無心’能讓他們昏迷多久,必須要盡快行動了。”
陽安道:“是,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行動。不過,我暗中得探子報,風羽對我們的行動有所覺察,今日有一大批人暗中來到了風月穀。不過,探子並沒有探出來這都是些什麼人。”
風鶴城歎道:“風羽心思機敏,而且非常隱忍,天賦又高,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本來,百年之後,我這穀主之位必定是要傳給他的。隻是,他太心急了,竟然等不及了……”
沉歌聽了他們幾句對話,心中的疑團已經解了幾個。看樣子,這裏麵的情節環環纏繞,但是主要原因很清晰,風羽想要和風鶴城爭奪穀主之位,可能是風鶴城不是風羽的對手,才設了這麼一個繞圈圈的計謀,躲在這裏修煉什麼“空羅天光陣”,現在終於修煉成功,於是對沉歌進行清算。
陽安對來幫助他們對抗風羽的客妲族下“風月無心”,控製他們的心智,也能夠解釋了。因為,客妲族並不隻是為了對抗風羽,而是為了找風家人報仇。現在看來,陽安隻是傀儡,既然演變成了風鶴城和風羽的內鬥,那麼客妲族必定不會再幫風鶴城這邊,而是單獨拉開,坐山觀他們父子內鬥之後,再一塊清算。
可是,這些年明明是陽安在控製風月穀。既然陽安是風鶴城的傀儡,那麼風鶴城又怎麼會不是風羽的對手?如果風羽真的這麼厲害,還不早就占了風月穀,怎麼還會給風鶴城閉關修煉的機會?
還有,無歌為什麼會在這裏?如果他是和陽安是一夥的,又怎麼也會中了陽安的“風月無心” ?
一些疑團解開之後,又有更多的疑團進入的沉歌的腦海中,讓沉歌頭疼不已。
陽安道:“不管那些神秘人是什麼人,正好讓這些不死亡靈去一試。”
風鶴城道:“客妲族的不死亡靈被封印了千年,在中了風月無心的情況下不知道功力還剩多少。不過,我煉成了‘空羅天光陣’,不管來的是什麼人,都讓他們一起變作血水。”
陽安這時看了一眼無歌,又對風鶴城道:“這個是情穀的三公子無歌。他來到風月穀為穀主祝壽,暗中找到我,想要和我們風月穀結誼。如今神州界風雨飄搖,他們此舉是想要拉我們而自保。不過,我並不太相信他,也給他喝了一杯‘風月無心’。”
風鶴城卻歎了一口氣,道:“情穀的擔心不無道理,神州界大亂,群雄逐鹿,我們風月穀必定也是別人覬覦之地。待了卻我們穀中事,我們也要好好想一想,該找一些門派結誼自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