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衣男子的話剛一說完,底下就爆發了一陣陣的討論聲音。
“此人就是最近名震天下的沉歌!據說,他在風月穀一戰,竟然能夠和曾經的白風堂堂主陽安打個平手,但是他還這麼年輕,實在是不敢相信啊!”
“我也聽說了他的事情,據說他是天生奇才,天賦似乎不下於一代天驕的戴閣主!”
“你們聽沒聽說,這個公子似乎學到了仙術‘萬妙無方·破道大九式’!嘖嘖,這麼年輕,就有如此機遇,讓我輩隻能羨慕嫉妒啊。”
“什麼?你說的什麼?‘萬妙無方·破道大九式’?那豈不是曾經的神州界第一人朝天所創的絕世仙術?他竟然能夠學到如此厲害的仙術?”
“誰說不是呢!他目前的修為也許都能夠排進前十了!”
這些議論的人故意把聲音說的不大不小,一方麵顯示自己見聞廣博,另一方麵也顯得自己並不是什麼張揚的人。
沉歌當然把這些話都聽在了耳朵裏,不過,他心想,如果你們知道了我其實也練成了“戰神元”,不知道你們又會議論出什麼呢。
白衣男子介紹完以後,便把沉歌引到了東邊一排,從前麵數排在第二的一張寬闊的椅子前。看來,風月穀列為“天下四大名門之一”,在排位的順序上至少是能夠體現出來的了。
沉歌剛剛走到那張座椅前,就見到了一位故人,就坐在比他還靠前的那張座椅上。
這個人就是曾經在風月穀給他吃過苦頭的空山寺的一悲大師。
一悲大師並沒有站起來,而是雙手合十說道:“沉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沉歌也微微一笑,道:“是啊,沒想到在這裏又見到了一悲大師。不過,我有些好奇,一悲大師這樣的神僧應該專心修行成佛才是啊,怎麼一悲大師到處忙著俗事呢,這不是太分心了嗎?”
聽著沉歌滿是挪揄的話,一悲大師臉上不但毫無慍色,而且還帶上了盈盈的笑意,看來修養是到家了。
一悲大師道:“多謝沉公子關心。我們出家為僧之人講究佛修和俗修,不但要吃齋念佛,還要多入塵世,磨練內心,隻有這兩道皆得圓滿,方才可以成就大道。一悲雖然對大道不敢奢望,但是卻也一心按佛祖教誨去做。”
沉歌見一悲大師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便不再挪揄他,隨便跟他打了個哈哈便不再理他。
坐在沉歌另一邊的是一個容貌非常粗狂的大漢,四五十歲年紀,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
不過,這個大漢卻主動對沉歌說道:“沉堂主你好,老夫仙宗李碎山。我一眼見到你就非常喜歡,如果一會有時間,我們去喝一杯如何?”
這番話差點讓沉歌從椅子上跳起來!這個人竟然是仙宗李碎山!畢竟,沉歌剛剛出道的時候,曾經用過李碎山的名號,還引起過仙宗孔雀的追殺。雖然後來不再用他的名號了,但是現在見到真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額……額……原來是仙宗李前輩……那個……如果一會有機會的話,一定跟前輩好好喝幾杯。”沉歌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不過,沉歌又一想,自己何必這樣?就算是曾經用過李碎山的名號,但是可沒有得到任何一點好處,反而是差點因為這件事情而死在了孔雀的手上。
但是,想雖然這樣想,如今……
李碎山瞪了瞪眼,道:“沉堂主,你沒事吧?怎麼說話這麼吞吞吐吐?是不是舌頭受了傷?如果舌頭受了傷,我這裏可有點靈藥,苦是苦了點,但是非常有效啊。”
“額……”沉歌心想,這個李碎山看起來這麼魁梧,像個英雄,但他怎麼說話這麼婆婆媽媽?
“沉堂主,到底要不要用我的靈藥啊?我這種靈藥可是非常珍貴的,是我用了七七四十九種靈藥,耗費了九九八十一天時間才煉製成功的,當真是費了無數的心血的結晶啊!我是看在你這麼眼熱的份上才願意把靈藥給你用一用的……”
“額,前輩,我的舌頭沒事……”沉歌聽到頭都大了,趕忙打斷了李碎山的話。
但是這個李碎山的話似乎是打不斷的,李碎山連忙又說道:“那這樣好了,這種靈藥,別人用的話,我一般都要收一百兩銀子一次的。咱們這麼談得來,我就給你打個八折,隻收你八十兩銀子好了。”
沉歌正在納悶,突然從李碎山臉上瞧見了一絲狡黠的笑容,瞬間想到了什麼,叫道:“好啊,又是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