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花貓心裏嘀咕,不會是叫我去抓那個東西吧?我還以為叫我去處理安仔缸呢。想罷忍不住看了小有一眼,心想就算是安仔缸你也能搞定啊,你叫我來究竟有什麼事?
德標停下來喝了一口酒,起身要給花貓滿上,花貓連忙擺手:“謝謝!謝謝!我不喝酒。”
德標愣了一下,酒桌上敬酒一般還沒人拒絕呢,這位小兄弟什麼意思?突然間他就轉過來了,賠笑道:“哦!哦!我忘記了,不好意思。”
花貓微微一笑,知道德標把自己當成了清修的道士,以為自己忌酒。但花貓沒說破,他可不想喝那些辣喉的酒。
奇怪的是,坐在一旁的符全倒不喝酒。隻有小有陪著德標喝。
德標喝了幾口酒,繼續說守夜人的事。
守夜人隻想到財名雙收,根本沒想到害怕。再說了,以往守夜的經曆告訴他,請他去守夜的不是說鬧鬼就是說顯靈,可是有哪一次是真的像那些人說的一樣?
打破的謠言越多,對謠言就越輕蔑,膽子就越肥。守夜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了。
就算種火龍果的田地遠離村莊,就算方圓十幾裏隻亮著自己住的屋子的燈,就算半夜的風漸漸變冷,守夜人心頭的熱火依舊不減,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抓住這個東西了。
守夜人關了手電筒,別在腰帶上,等了一會兒,眼睛習慣了黑暗,能看清了,就在地上拾起幾塊散落的水泥塊,輕手輕腳地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月色不好,但是能依稀辨認出田地上的輪廓,遠處有一點點光的是水庫,近點一片幾米高的黑壓壓的是樹林,周圍一根根豎著的是水泥樁子。
“嚓嚓”聲就在不遠處,守夜人走近點,果然看到一個圓球一樣的輪廓在那裏挖土。土飛快地往兩旁飛出。守夜人站好馬步,慢慢舉手對準黑影,“嘿”的一下狠狠扔出水泥塊。
可是就是那一聲壞了事,那個東西“嗖”的一聲就不見了,水泥塊剛剛打在它剛剛蹲著的位置。
守夜人懊悔不已,驚動了這東西,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呢。他定在原地靜靜等待,終於那聲音又在不遠處響起。
守夜人大喜,吸取教訓,這回悄無聲息地接近,悄無聲息地扔出石頭。這回擊中了。水泥塊不偏不倚,正好打中那個東西的後背,發出的聲音就像木棍打在皮革上,很沉悶。
那個東西被打中後向前撲倒在地,掙紮著想跑。守夜人連忙跑上前,用木棍不輕不重地補了一下。他還想抓活的呢,不小心打死了就可惜了。
那東西發出嬰兒號哭一樣的聲音,這還是守夜人第一次聽到這東西的聲音,這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裏太恐怖了,嚇得守夜人一愣。然而守夜人轉念一想,稀少動物肯定要有點與眾不同的地方,娃娃魚的叫聲還像娃娃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