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何仙姑的對頭是什麼人?”我問花貓,“為什麼何仙姑自從見到我之後,日子就不太平了?”有時候我感覺自己是個掃把星。花貓幫我結果倒了大黴;何仙姑好心好意幫我,給我指條路,結果現在不知所蹤。我有責任把這事搞定。不查個水落石出我良心過不去。
同時,我還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事跟周方誌有關,或者說,還是與該死的葫蘆有關。
我看向花貓,花貓在思考,何仙姑安安分分這麼久,又不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會有人想著要為難她呢?我把心中關於葫蘆的猜測跟花貓說了,花貓歎了口氣,說:“其實我也覺得跟葫蘆有關。何仙姑是無辜的。”
我說:“要不我們等等吧。說不定何仙姑真的遇上什麼要緊的事,臨時離開了也說不定。”花貓點點頭,走到客廳準備坐下。這時,屋外傳來推門的聲音,我條件反射地轉身要去看看,發現窗口人影一閃,迅速消失了。
“出去看看!”花貓話音沒落,就閃到了門口。
但是不知道何時,門已經被人從外麵反鎖了。我拉了幾下都拉不開,還聽到外麵鐵鏈晃動的聲音。靠,還真是用心啊,竟然用鐵鏈把門鎖死了。
“混元太極。”花貓提醒我。我雙手一推一拉,陰陽相對,在門背上推拉幾下,門外傳來鐵鏈砸在地上的悶響。
花貓拉開門衝出去,周圍空空如也,哪裏有人的痕跡?
“是哪位高人?能不能出來見麵?”我朗聲道,可是沒有人回答我。我又喊了一聲:“做人要光明磊落,這樣躲躲藏藏的,還把我們反鎖在屋裏,玩這樣的小把戲,一點風度都沒有。高人,出來見個麵吧。”
然而還是沒人出現。我暗暗罵了一句。
“不用叫了,人已經走遠了。”花貓說,“我剛剛看了下窗台那裏,連腳印都沒留下。”
我指著門口的鐵鏈說:“不可能是我們眼花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被反鎖在屋裏,那就不可能沒人來。
“我沒說沒有人。”花貓彎腰撿起鐵鏈,“我隻是想說,這人的本事不低。”
我一聽,覺得事情不大妙。花貓為人謙虛,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不會亂講的。
那捆鐵鏈上不帶鎖,而是有熔化又冷卻的痕跡。也就是說,鐵鏈是被人熔化了,鐵塊連在一起,連鎖都不用直接扣死。
要做這些,借助工具肯定會發出很大聲響。但是這一切卻無聲無息地,我和花貓沒有絲毫察覺,那就一定用了其他我想不到的辦法。
能在花貓眼皮底下做這些,還故意暴露行蹤,讓我們出去追他,同時又能不在地麵留下腳印,這個人的確是個角色,要對付他可不能掉以輕心。
但是,他這麼做,我仿佛受到了一種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