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白塔鎮分開之後淩琤就沒再見過何炎,不過畢竟都是在同一個城市的娛樂公司,所以有機會碰麵也並不算奇怪。隻是何炎的話讓淩琤覺得有些不順耳。可又一想心裏隱約也明白了,這撐腰的人指的顯然不是葉之閑就是賀馭東。
但,那又怎麼樣?淩琤笑笑,反駁了句:“有本事,你也可以找人撐腰。”說完便離開,完全沒去注意何炎的麵色變得有多難看。
黎長鬆和他的經紀人還在車裏等著,見到淩琤他們上車,黎長鬆連名字都忘了叫,直接開口問:“評審們怎麼說的?”
淩琤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不合適。”
黎長鬆哦一聲,沒再說什麼。但來不及掩示的竊喜還是沒逃開淩琤的眼。
肖玉輝皺皺眉,心裏覺得一萬個不爽。在他看來淩琤要比這個黎長鬆優秀多了,可是這一次卻很可能爭不過黎長鬆,這讓他很鬱悶。
對此,淩琤的看法其實很簡單,就像不是誰都能演張飛一樣,那不是能力問題,而是緣分問題,不可強求。至於黎長鬆這次接了這部戲,其實他還真不是很在意。因為抗戰片,還是個配角,就算演得再好收視率也不可能跟那些偶像劇和古裝劇比,而如果說到個人演藝方麵的成就,還是電影更能體現。再者,黎長鬆拍戲就是為了賺錢,可說到錢,黎長鬆又怎麼可能比他更有錢?!
所以這輩子,黎長鬆隻能活在一直超躍不了他的失意中。而這也是他樂於看到的。他不想黎長鬆死,他隻想看著黎長鬆抓心撓肺就是比不過他。至於最後,如果他還是會病,那他一定不客氣地拉著黎長鬆一起下地獄。
沒幾天後,製片方果然傳來消息,《硝煙》裏的張大力由黎長鬆來演。這可以說是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答案。淩琤麵上沒什麼變化,繼續準備來年的考試,以及時不時便去泡在聲樂老師那兒,跟肖玉輝一起上課,順便讓老師看看他填的詞。然後在老師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拍拍屁股拎著肖玉輝一起下課。
“師兄,我今天聽到一件好玩兒的事情。”肖玉輝一出聲樂室便壓低聲音說:“是關於黎長鬆的。”
“什麼事?”淩琤腦子裏想著要給賀馭東準備什麼新年禮物,所以並沒有對肖玉輝的話題表示出大興趣。不過肖玉輝似乎是習慣了他時不時神遊,說得仍是十分起勁,“黎長鬆這會兒不是在冰江市拍戲麼?我聽說那邊雪都下了一尺多厚了,可是劇組要的就是這效果,他們就在外頭拍外景,凍得不行。”
“這有什麼好笑的?”淩琤倒是挺尊重劇組裏那些人的,當然,黎長鬆除外。
“這個不好笑,但是我聽說張大力有被戳鼻孔的戲份啊。這麼冷的天,拍戲的人手凍得跟冰棍也沒差別,你說這要一戳進鼻子裏,哎喲我天,不疼死也涼死了。我聽說黎長鬆拍完這鏡頭之後兩個鼻孔都大了一大圈!你知道公司的人聽到這個都怎麼說麼?”
“怎麼說?”
“說黎長鬆的鼻孔被強-奸了,噗哈哈哈哈哈哈。”肖玉輝說完就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靠,這幫小子。”淩琤也是搖頭失笑,同時看到賀馭東的車就在不遠處等著他。
如今快要過節了,寶樂園的廠子裏要加大生產量,大千客商場裏要搞促銷,超市要迎接大量的顧客,一大堆的事情,賀馭東難得能有時間過來接他,他實在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聽敵人的八卦上。不過出於禮節,他還是問了問肖玉輝,“用不用送你回家?”
肖玉輝擺手說:“我要等我媽,她一會兒過來跟我一起去逛街。”
淩琤看出肖玉輝說的應該是真的,便點點頭上了車。
賀馭東給淩琤係好安全帶,才問他:“想去哪兒?”
淩琤想了想說:“去校區的家吧,我有事跟你談。”
算上寶樂園每一季度的分紅和派樂星的收入,淩琤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也得了不少錢。這些錢大部分都在賀馭東那兒,而一小部分則投在了股市中,收益還算不錯。不過他想趁著時間還早想再繼續購買不動產,而這需要賀馭東的幫助。他雖然有身分證,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賀馭東來辦效率更高。還有一點是,他想知道賀馭東未來五年的發展計劃。雖說按賀馭東自己的做法也會發展得很好,但他畢竟是過來人,由他給些提示,賀馭東絕對能做得更好。
賀馭東似乎也有話想跟淩琤說,因此來不及等,在淩琤做飯的時候便鑽進廚房裏去了。淩琤在那兒淘米,他就靠在廚櫃上看著淩琤的側臉,“元旦開始你的廣告就要開播了,還有派樂星正式成為大千客下屬的快餐品牌,它的經營團隊也已經就位。”
淩琤愕然地回頭,“這麼快?!”他還以為怎麼也要再過三個月。
賀馭東不無得意地說:“也不看看是誰在幫你。”
淩琤不吝嗇誇獎,“哥你果然厲害。不過這樣一來我得快點兒多出些花樣才行,讓店裏的食物種類更豐富一些。”
賀馭東說:“行,不過你也別太累。我跟他們談好了,派樂星跟寶樂園一樣,每一個你提供的新品創意帶來的收入都分你兩成。另外派樂星的品牌歸大千客,但是你畢竟是它的創辦人,所以派樂星每增加一個分店也要給你百分之十五的紅利。除非倒閉或者虧損,否則這條協議將一直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