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敗家(1 / 3)

正所謂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淩琤覺得這句話現在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早知道這樣,他寧願冒著被認出來的危險不戴帽子不戴眼鏡了,這樣至少不至於給周澤拉他“唱戲”的機會。現在倒好,放也不是,繼續抱著也不是,真是尼瑪五雷轟頂的酸爽感覺。

賀馭東的臉色依舊森冷,特別是看到淩琤居然還在周澤懷裏的時候,他身上的肌肉幾乎緊繃得僵硬。然而讓淩琤意外的是,他隻是在原地看了三秒,便毅然轉身離開。那背影,透著一股強烈的蕭索孤寂之感,把淩琤的心疼得,跟全身的筋都擰了勁兒一樣。

周澤總算感覺出不對勁來了,他放開淩琤,就見淩琤撒了腿便往某個方向跑了過去。

前方的女朋友已然離去,背後的兄弟不知道跑向哪裏。

周澤抓了把頭發,有點兒懵。

卻說這時,淩琤終於在賀馭東的辦公室裏再一次見到賀馭東。賀馭東正在做俯臥撐。不遠處的地上,是他剛還穿在身上的西裝外套,看樣子,明顯是被甩在地上的。

淩琤想了想,心裏忍不住歎口氣,果斷去把門鎖上,然後走回來站到賀馭東身邊,就在賀馭東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一屁股坐到賀馭東背上,“哥,既然你想用這種方式來發泄情緒,那我就不客氣了,給你加點重量。”說著,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賀馭東身上。

賀馭東的動作遲滯了片刻,很快又繼續做著上下撐起的動作。

淩琤見他這是真生氣了,心裏也有些著急。但更叫他難受的,是賀馭東這種遇到問題就憋在心裏的毛病又折騰出來了,於是他便幹脆一不作二不休,跟猴子似的一把摟住賀馭東的脖子,整個人都趴到了賀馭東的背上,“我看你還能動不?”

賀馭東也是倔,居然真就這樣背著淩琤繼續做俯臥撐。淩琤趴在他身上能感覺到他的肌肉在一張一馳間散發著強大的力量。他的心跳有些亂,淩琤清楚地意識到,如果自己不是淩琤,想必賀馭東早就動手了。這人就是這樣,寧可忍到痛不欲生,也舍不得傷他分毫。

他到底有什麼好?上一世他病了之後常這樣自問,因為他不知道賀馭東糾竟喜歡他哪裏。可是現在他突然明白了,愛或許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賀馭□□然停下來,起身一把掰開淩琤的手,大氣都不喘一下地說:“出去繼續逛你的,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淩琤看著他額頭上溢出的汗水,哪能就這樣出去,便直接抬頭幫賀馭東擦淨,跟著他一起來到沙發上。

賀馭東坐下,淩琤便跨坐到賀馭東腿上。

這是他重生後第一次,在賀馭東麵前擺出一個比較服軟的姿態。不是因為刻意想逗弄賀馭東,而是實實在的想勾引這個人一把。

賀馭東今年二十了,不同於一般的成年人在這個年紀時還略帶青澀。這個人雖然年輕,卻像久經戰場的老手,讓淩琤看得心裏有些異樣。

淩琤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賀馭東的後頸,手指在他頸與頭部連接處的發間不輕不重地按著,就好像在幫人緩解疲勞,“哥,生氣了?”

賀馭東閉著眼睛靠在沙發背上不理人。

淩琤兩眼一眯,感覺受到了莫明的挑戰。這家夥,還真不吃他這一套?他就不信了,上一輩子百發百中的,這一輩子就不好使了?

不信邪,淩琤幹脆俯□,伸出舌頭在賀馭東的耳邊輕輕舔。這是賀馭東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以前他這樣一舔,這家夥幾乎就能提槍上陣。

賀馭東果然扛不住了,咬咬牙,睜開眼睛看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的人,似乎有些受傷,有些無法接受地問:“淩琤,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像怪物,在我身邊很不開心?”

淩琤一聽就覺得心裏不好受,趕緊摟住賀馭東的脖子,幾乎是貼在他耳邊說:“哥,剛才周澤應該是見到他對象跟別的男人逛商場,他才突然抱過來想裝著自己不在意,根本就是腦子一熱的舉動。我不放開隻是不想讓他太沒麵子。而且我也沒靠著他,就是虛虛的往前湊一下,真沒什麼,你別多想好不?”

賀馭東心說當然好,臉上卻還是一副自我厭惡的表情,弄得淩琤也有些分不清虛實起來。這人是真生氣啊,還是……

不像會演戲的人啊,難道真的很生氣?

關心則亂,淩琤一時也弄不清個所以然,但因為不想讓賀馭東不開心這一個目標太明確,所以他便沒多想,靈活的手指繼續在賀馭東身上遊走。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有時候都會比較享受蠱惑愛人的過程,淩琤自然也不例外。

賀馭東眼神越發深邃,手也跟著不由自主地伸進淩琤的襯衫裏。他修長的手指沿著淩琤的脊背從上至下輕輕劃過,淩琤隻覺被碰觸的地方仿佛竄過一道電流,激爽中帶著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而這時賀馭東的手則成功撫到了淩琤的腰間,他不輕不重地揉捏著淩琤腰部的肉,感受著其間傳來的熱度。

淩琤的手探入賀馭東的發間,一雙清澈的眸子裏滿是情動。

賀馭東默默地挪動了一□體,手就跟被人施了法術一樣,不聽他的指揮,居然鑽進淩琤的褲子裏,去撫摸著男人身上最為軒軟的地方。

淩琤鬼使神差地想到上一次賀馭東隔著褲子捏了他屁股就離開的場景,臉上突然有些不自在起來,腦子裏閃過的居然是賀馭東第一次進入他的畫麵。

賀馭東哪裏知道淩琤在想什麼,他現在所有的感觀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盡管他曾不止一次看過淩琤裸著身子,但是這樣毫無阻隔的任意撫摸他的身體絕對是第一次。入手的觸感滑膩而富有彈性,就好像剛出鍋的饅頭一樣。

淩琤呼吸的頻率越發淩亂起來。他發現不光是他吃定賀馭東,賀馭東也能吃定他。因為他們太重視彼此,所以隻要有一方感覺到對方受傷,就會忍不住把心都掏出來。

賀馭東右手還在淩琤褲子裏,但左手卻開始扒拉淩琤的耳朵。淩琤的耳垂很厚,肉肉的,摸起來手感也地別好。賀馭東就像找到新鮮玩具的小孩兒一樣,一直摸個不停,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他說:“淩琤,我不喜歡你跟別人離得太近。”這話說得顯得有些無奈,似乎也明白自己這樣不對,但又控製不了。

如果是別人,大概會覺得賀馭東簡直無理取鬧,但淩琤隻是笑笑,告訴他:“那我以後盡量離所有人都遠一點。不過哥,人是群居動物,需要朋友和親人的溫暖。我離所有人都遠,就隻離你一個人近,那你得加倍溫暖我。”說著他略低下頭,與賀馭東額頭抵著額頭。

賀馭東的右手在這時用了些力,然後從淩琤的褲子裏抽了出來,瞪著淩琤說:“別蹭,硬了。”

淩琤低笑,用力摟住賀馭東的脖子。可是就在他想要再做點什麼,來證明這一切不是做夢時,敲門的聲音卻響了起來。賀馭東的秘書在外麵喊:“經理,開會的時間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