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什麼麻煩?”賀正平見考場院裏幾乎沒什麼人了還不見淩琤出來,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便問:“小東你不是記差地方了吧?”
“不是,我去看看。”賀馭東拿著淩琤的帽子下了車,直達入口處跟工作人員交涉一番,隨後便與他們一起進了考場找人。賀正平不放心,也隨後跟了過去。
卻說這時,淩琤正一臉無助地看著負責在考場執勤的警察,然後又忍不住暗暗瞪了眼坐在離他不遠處的兩個同考場的考生。他們此刻鼻青臉腫著,而那傷是他打的。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他都考完要離開了,結果這兩人也跟了出來,而且也不知道是藥吃多了還是忘了吃藥,居然二話不說就上來脫他的褲子!他當時第一反應自然是把褲子提上,然後反抗。當時周圍沒什麼人,而對他的話對方也是置之不理,好像最終目的就是要把他脫光出醜。他當然不肯,雙方就這樣打起來了。而就是他動手打對方時,原本不知道跑哪去的警務人員和老師也出來了。
賀馭東進來的時候淩琤正在解釋,而偏就那麼好死不死的,就聽到這一段,“是他們先跑過來要脫我衣服我才反抗的。”為了將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和受到驚嚇的感覺演藝得更為淋漓盡致,淩琤簡直不疑餘力。他扭著雙手,極為不安地看著警察,小聲說:“警察叔叔,我真沒有故意打他們。”要是故意他一定直接打死他們,媽的,居然敢來撕他衣服!不知道夏天穿得薄!?
“我們沒事脫他衣服幹嘛,那明明是他打我,我朋友看不過去幫忙拉架時不小心扯的。”對方也辯解。
淩琤看了看自己被撕得胸前無限風光盡在眼前的衣服,心裏冷笑一聲。而比他更火的,肯定是在門口把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的賀馭東。
賀馭東今天來的時候穿的跟淩琤有點像情侶款,都是淡藍色的t恤配棉質的運動褲。隻不過賀馭東的褲子是灰色,淩琤穿的是米色。而今他直接把自己的t恤脫下來套在了淩琤身上,無意間露出他精壯的上身。
淩琤咕嘟一下咽了咽口水,心說尼瑪便宜周圍這群人了。
賀馭東犀利的眸子看了被打的那兩個考生一眼,而這時二叔也開始跟幾個警察還有老師交涉。
警察和老師也是為難,因為淩琤和另兩個考生打起來的地方原本該有的執勤人員趕巧沒在,所以沒人能證明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而他們到的時候淩琤打人卻是事實。
對此,賀馭東直接說:“那就走正常的法律程序。我相信他們不會無原無故這麼做,必然是有人想為難我弟弟。不過現在是午飯時間,我想先帶我弟弟去吃飯。”
由於賀馭東說得太過理直氣壯,警察和老師一時都沒說話,倒是被打考生之一說:“那不行,難道打我們都白打了麼?起碼也該取消他考試資格。”
賀馭東玩味地笑笑,“當然不白打,會給你們相應的‘補償’的。”
這事要說難辦也難辦,要說簡單也簡單。不過最後考慮到有可能被誤會的一方,最終還是決定讓淩琤跟那兩個人繼續參與考試。至於之後查出事實真相怎麼處置,這就不是現在可以說的了。
賀馭東跟淩琤對此沒什麼看法,但那兩個小子似乎很不滿。不過賀馭東要求帶他們去看傷的時候,他們還是很明確地拒絕了。實在是賀馭東那個眼神,讓他們看著心裏直發毛。明明看起來也沒比他們大多少,但人往那兒一站,就是給人十足的壓力。
事實上也不光他們有這種感覺,就連那些老師和警察也莫明覺得有些緊張。他們也是在社會上混了多年的人了,又怎麼會看不出跟那年輕人一起進來的中年男人氣勢驚人?
出了考場之後,賀馭東臉色稍霽,淩琤見狀說:“哥,衣服還是給你吧,我一會兒隨便再買件套上就行。”
賀馭東聞言一瞪,“破成那樣還能穿麼?閉嘴!”
淩琤:“……”
賀正平心說,這占有欲也未免太強了些,不就是給人看了上身麼,至於氣成這樣。不過想想,要是趙凱讓人剝了衣服,估計他肯定也會心裏不爽。
這時賀馭東說:“趙叔應該在等我們了,反正正好路過家裏,我回去拿一件就行。”
淩琤摸了摸鼻子不再堅持,三人便一路趕往校區附近的宅子。賀馭東跟淩琤上樓拿衣服,賀正平便一個人坐在車裏等。
後來賀馭東借故要鎖門讓淩琤先出去,淩琤便先上了車。這時賀正平糾結了小片刻問淩琤:“最近你趙叔有沒有跟什麼人走得比較近?”
淩琤狐疑了一下說:“沒有啊,二叔您怎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