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賀馭東跟賀正平了,就連淩琤都驚得不輕。兩世生命,真正能叫他驚訝的事已經少之又少了,可是賀征宇的消息還是讓他覺得意外。依他的了解,賀征宇對孫樂魚的感情十分深厚,照理應該不會再娶才是,可是這人居然親口說要結婚。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賀征宇的身份特殊,所以他的工作是不能過問的,哪怕可能隻是一件單純到不能再單純的事,也不能問。當然就算你問了賀征宇也不見得會回答,那是個從骨子裏透著沉默的男人,不像賀馭東還有救,能變得越來越明快。淩琤覺得賀征宇就算再怎麼受刺激,也不可能變成陽光開朗的那種人,除非孫樂魚活過來。
那麼到底是什麼情況?
賀征宇還沒回來,隻是把自己要結婚的消息跟家裏人提了提,並且說得十分清楚,讓賀馭東這個兒子幫忙張羅一下,務必要讓整個婚禮場麵盛大而……華麗,前提是,隻能說賀家有喜事但不能說是誰有喜事。
淩琤覺得賀征宇這樣子不是想要結婚,而是像在挖坑。至於要給誰跳,還真的不清楚。
賀馭東看似並沒有對父親的要求有任何不滿,但是淩琤感覺得出來,賀馭東心裏也是有一份疑惑的,“爸他是那種一但愛上一個人就很難再轉移目標的人,這點你看我就知道了,我們父子倆很像,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有什麼原因。”
淩琤翹著二郎腿剪指甲,聞言撇了下嘴,“你確定你不是在誇你自己專一?”
賀馭東拿過指甲刀幫淩琤剪了起來,邊說:“我的專一就那麼明顯地擺在那兒,還用誇嗎?!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你很專一。”說著突然皺皺眉,“以後別去跟葉乘涼幹活,你看你這手都變粗了,還有這兒,和這兒,以前都沒有疤,現在居然多了兩條!”
淩琤還真沒注意過,當時被劃了口子也不大,用水衝洗幹淨傷口之後擦幹了連個邦迪都沒貼,它也就自己好了,而且那疤超級小,不細看都看不出來,虧得賀馭東居然還當件事提,“我身體還沒完全長開呢,以後不光手會變粗,沒準臉型都變了,你很在意這個?”
賀馭東當然不是那個意思,便說:“你別亂曲解我的想法,我隻是覺得你拍戲的時候都沒有受過這些傷,來幫我反倒吃更多苦,這不是讓我心裏不舒服麼。”
淩琤直接把腳丫子登出來,給賀馭東看腳底板,“忘了給我抹藥的事了?”
賀馭一想,還真是,要不是當時有權大夫給的藥,隻怕淩琤腳下不知要多添上多少疤了,畢竟光著腳踩石子弄出來的傷口可比偶爾種點東西弄出來的要多得多。
淩琤說:“幹哪行都一樣,你要不是一天就睡那點時間拚命學拚命幹,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而我想在這個行業裏站住腳,同樣也要付出很多。如果要是單純的挨累我肯定不會幹,這不是咱倆一起並肩努力,我心裏高興麼,你就別心疼這點小事了。”
賀馭東摸了摸淩琤的指甲,發現已經磨得夠圓潤了,不會傷到,這才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隨後問淩琤:“不如我們也一起結婚怎麼樣?”
淩琤就當沒聽見。這種事情真是吃力不討好,留著以後做還行,現在是絕對的太早。不過話又說回來,“馭東,你說爸新找的這個人,知道我倆的事情麼?”
賀馭東神色微冷,“她的想法不重要。”
淩琤:“……”果然還是有些在意的吧。
男人都一個樣,自己在外頭怎麼都行,但是自己的爹不忠於自己的娘,心裏總會有些疙瘩。這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