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被收入袖中隻覺過了大約三個呼吸的時間就被那名紫袍使者再次放了出來,而他出現的地方是一個空曠的高台上,十三個氣息各異的強大身影並立在高台中央,那名紫衣使者將柳風放出來後,恭敬地將十三枚令牌和柳風的生死契取出,道:“屬下已然將柳風帶到,現交還巫祭令牌。”
那十三道身影中一位眼神中好似星辰流轉的身影,揮手將那十三枚令牌取回,將那生死契落到柳風麵前,而後對那紫袍使者道:“你先退下吧。”
那名紫袍使者聞言行了一禮,道:“是。”而後他恭敬退下。
柳風伸手將自己簽過的生死契取到手中,而後對那十三道身影行了一禮道:“星羅殿柳風見過各位大巫祭。”
那十三道身影聞言頓時都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十三道像是X光一樣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不過柳風卻並未感到有什麼緊張,先前對十三大巫祭行禮也不過是敬重他們為巫族做出的貢獻,畢竟他是見過後土祖巫的存在,若是論力量和氣勢後土比他們十三個加起來還要強。
見到柳風並未在他們的目光下感到些許緊張不安,星塬就率先打破僵局,道:“柳風,我問你,這兩年你去了何處?”
柳風聞言,道:“我就在那片化為白灰的大地之下,沉眠了兩年。”
星塬聞言,道:“當年你不過是四鼎境界,可是為何你沉眠兩年後就有了如此實力,而且為何你還能施展其他屬性的力量?”
柳風聞言,道:“這我也不知,當年我知道自己的部落覆滅後心神如遭雷擊,巫力失控,走火入魔之下神魂遊於物外,而我歸來之時就已然擁有了如今的實力,而至於我為什麼能施展其他屬性的力量這涉及到一位前輩的問題,若是想要我明說,還請各位前輩屏退其他人,畢竟這件事情幹係重大,那位前輩隻讓我和十三位前輩說。”
星塬聞言,微微驚訝道:“那位前輩是誰?可是與我巫族有大淵源?”
柳風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那位前輩與我巫族大有淵源,隻是那位前輩現在身在險地,不便過多照拂我巫族,所以才趁我神魂離體之時將我引渡過去,授我神通。”
星塬聞言,向著其他十二位大巫祭,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朝著觀星台的暗處揮了揮手,頓時十幾道身影紛紛離去,這些人在這裏當然不是為了保護大巫祭們的安全而是為了能隨時傳遞大巫祭們的命令。
見到那些人紛紛離去,星塬轉過頭來,對柳風道:“那位前輩到底是誰,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們,現在可以說了。”
柳風聞言,道:“那敢問前輩此地是否安全隱秘?此地天機是否可被人窺探?”
星塬聞言,道:“此地乃是我借巫族大地上的地脈混在陣法之力所設,是我平時觀天星運轉之地,所以此地天機外人難測,而且若是比我強大的人強行窺探,必然會引起整個巫族大地地脈的反噬,所以此地絕對安全。”
柳風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從懷中取出一枚土黃色的令牌,那令牌不同於十三大巫祭的令牌,其上麵繚繞著淡淡的大地精氣,正麵刻著一個陽文的土字,反麵則是刻著一個後土的法相,柳風取出這令牌的刹那,十三道身影中一個身體周圍彌漫著土氣的身影直接不顧禮儀走了出來。
那人一步邁出就從百米外走到了柳風麵前,他站在柳風麵前,仔細端詳著柳風手中的令牌眼中竟然微微泛出了紅色,這不是憤怒的紅色而是感動得幾欲落淚的前兆,他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塊樣式和柳風一模一樣的令牌,隻是他那塊令牌相比於柳風的令牌少了那些淡淡的大地精氣,因而顯得有幾分死氣沉沉的感覺,不過但他取出的那塊令牌與柳風那塊令牌相見之後,其竟然微微一顫,點點滴滴的大地精氣自己纏繞了上來,那塊令牌就像是枯木重生一般再次多了些靈性和生機。
其他大巫祭見此,紛紛噤聲不語,這一幕代表了什麼他們自然知道,後土部落大巫祭取出的是當年後土祖巫留在部落裏的三塊後土令之一,而如今柳風取出的顯然是另外一塊後土令,這說明柳風身後的那位前輩就算不是後土祖巫,也是與後土祖巫關係匪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