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獻王季東林是太後的親子,這麼多年,太後心裏一直是想要扶持他上位的,所以才讓婉儀做了季慕宸的皇後,利用婉儀扳倒季慕宸再扶持季東林上位。
而季慕宸對於婉儀若即若離的態度,大概也是因為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去與太後和她身後的鈕祜祿氏抗爭。
“娘娘?”蝶衣看她愣愣的不說話,開口訊問了一聲,“娘娘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隻是在想一些事情。”寧君婕回過神來,笑著安撫了她一句,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開口道,“你去幫我查一查皇後身邊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得上的。”
蝶衣點點頭,兩人往裏間去,寧君婕看著偌大的永寧宮,突然有些陌生。
“娘娘,咱們宮裏的安全措施還要加強一些。之前在寧溪宮被人縱火,如今又輕而易舉得就把這種東西帶進宮裏,咱們不能一直這麼受製於人。”蝶衣回想著,“其實奴婢那日撞見熏衣了,但是因為急著去內務府就沒有多過問,要是奴婢能......”
“內賊難防。”寧君婕歎了口氣,她不也是一樣在寧汀蘭身邊安排了棋子嗎,“這宮裏就像是一個大棋盤,不過是非黑即白,互相利用罷了。”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寧汀蘭趁著季東林一月一次進宮探望太後的時候,又回了丞相府,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寧德剛下朝回來不久,還沒來得及把朝服換下,府裏的家丁便跑過來告訴他小姐回來了。
他剛好有事情要找寧汀蘭,連忙迎了出來。
“父親。”寧汀蘭進門前看了看身後,確定沒有什麼別的人才進門,把肩上的鬥篷放下來,“女兒有事情要告訴父親!”
“什麼,是與景獻王有關?”寧德看她行色匆匆一臉焦灼的模樣,便猜到了七八分。
“是,父親還記得上次宴席上獻舞的那個寧妃?”寧汀蘭與寧妃一齊往內間去,“王爺對她十分上心,宴席上眼神總是往她身上看,還有那次他二人一同離席,我覺得他們一定見麵了。”
寧德皺著眉頭。
寧汀蘭還有些話不敢說,她最害怕的是這個寧君婕,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極了那個慘死的女人,偏偏兩人的名字還一模一樣。
“而且這個寧妃不知道什麼原因,似乎很針對我。”寧汀蘭皺著眉頭,後背發寒,“父親你那天也看到了,她對王爺一個樣子,對我又是另一副樣子,再這樣下去,咱們的大計還怎麼......”
“噓!”寧德在她說出更多之前趕緊製止了她,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天天掛在嘴上真是不要命了,“我也看出來了,隻是這種事情不好當麵說。”
“王爺這幾日一直對我愛搭不理的,這該如何是好?”想到季東林冷淡的態度,寧汀蘭也有些委屈。
“我今日入宮,太後秘密讓人給我遞了話,讓你帶著小世子入宮去小住一頓時間。”
寧德自從寧汀蘭嫁給季東林後,便與太後結成了一種利益關係,屆時景獻王若是能登基為帝,寧汀蘭就是皇後,他寧德的地位自然也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