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德正準備發作,外頭突然傳來急促得扣門聲,隻能先把怒火壓下來,穩住聲線開口問道:“什麼人。”
“老爺,小姐要找您,說是有急事兒。”外頭的人恭敬得回答道。
寧德想了想,應該是季東林回來了兩人說了什麼,便讓三人先等在此處不許離開,起身到前院去。
寧汀蘭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在原地來回踱步,看見寧德來了趕緊衝過來。
寧德卻比她先一步開了口,“是不是你告訴景獻王一線天的事情?”
她並不否認,拉著寧德急切得開口,“父親,您誤會王爺了!”
寧德皺了皺眉眉,聽寧汀蘭接著說道:“那幾封信是王爺從玉竹身上搜出來的,為了不落到別的人手裏才特意收起來的,不是父親您想的那樣!”
寧德一臉疑雲,“玉竹?”
“是,就是那個原先跟在我身邊的丫鬟,是個奸細,原本在我這裏露了馬腳,王爺說不能在府中動用私刑,便秘密處理了,那些信就是那丫頭拿走的。”
寧德轉了轉眼睛回憶了一下玉竹,這個人經常跟著寧汀蘭出入宮禁和丞相府,倒是有許多機會拿走這些東西。
他看著寧汀蘭深信不疑的模樣,也就默認了這個說法。
“景獻王那邊怎麼說的。”寧德又想到這個問題,既然是誤會,那麼刺殺的事情讓季東林知道了隻會後患無窮。
“王爺已經知道了。”寧汀蘭想起來是自己說漏了嘴,更是自責,“不過王爺沒有生氣,隻是信上的東西王爺讓父親不要再做了。”
寧汀蘭避重就輕得開口,把他起疑的事情完全忽略了過去。
寧德當著她的麵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能點點頭。
陸書彥從京城東出後便沿著記憶中的方向一直往前去,東城門是離丞相府最近的城門,東出後順著暗道中的方向走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麼別的東西,陸書彥心下起疑,難道是隧道已經被填上許多了,以至於他找不到密室的位置了?
陸書彥在道邊兒坐了坐,碰見一個挑著扁擔的老頭兒,看模樣是從山裏砍柴回來的。
他上前做出一副外鄉人的模樣問道:“老伯,您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廢舊的宅子之類的嗎?”
“宅子?”老伯歪頭思索了一會兒,在記憶裏似乎是沒有搜尋到相應的結果,“宅子倒是沒有,東郊邊兒上有個小祠堂荒廢了兩年多了,兩年前著急忙慌建好的,建完後又不見著用,有錢人真是怪得很。”
“行了,謝謝啊,老伯。”陸書彥笑著把人送走,兩年,剛好時間也對上了,看來密道已經被寧德填上不少了,怪不得他找不著路呢。
陸書彥往東郊的方向繼續走,繞過山頭才看見那邊的一座小祠堂。看上去是廢棄許久沒人住過了,他推門進去,祠堂裏麵不大,繞了兩圈,正當他正好奇為什麼沒有密道,就看見祠堂角落裏,有一處地磚積得灰比別的地方格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