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翹看著婉君的臉,在黑夜的掩蓋下,她的臉與婉儀七分相似,楚連翹眯了眯眼睛,嘲諷的笑了笑,“我當時誰,又是一個仿製品罷了。”
婉君這時也分辯出來這不是寧君婕,隻是這張臉實在太像了。她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楚連翹一臉諷刺的笑意,氣頭上來,“你是誰?為何會在先皇後自盡的地方?”
“先皇後?”楚連翹哼了兩聲,“還有人記得她是先皇後,真是稀奇。”
“你是楚連翹?”婉君從她的語氣裏,分辨出來了這個人的身份,她在入宮前就熟背了近來宮中所有大事,對於楚連翹這濃墨重彩的一筆自然也是了解的。
“你是替身,所以看誰都像替身嗎?”她緩過神來,看著楚連翹笑道。
“我和婉儀不一樣,我不會向她一樣那麼愚蠢,喜歡自己不該喜歡的人。”婉君上前幾步,站在宮室前,往裏深深看了裏麵一眼,“我會成為最後的勝者,而你們不行,這就是原因。”
楚連翹看著這個與婉儀麵容相似,但現實卻截然不同的人,沒有說什麼,每一個來冷宮的人都會這麼說,而最後結局如何,不用再多言。
寧君婕的腳扭得不輕,太醫說要在榻上靜養,她也就被季慕宸下令待在永安宮不能出去,
原本她回宮後,是想去壽康宮把景雲接回來的,誰能想到上回壽宴上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寧君婕措不及防,連提起景雲的機會都沒有,這下又被季慕宸圈在了永安宮,更沒有機會了。
寧君婕苦著一張臉,在院子裏轉悠。
“娘娘,您為何看上去心情不好?”蝶衣不懂寧君婕為何還苦著一張臉。季慕宸在眾目睽睽下把她抱回了永安宮,就是在告訴所有人自己的態度是傾向寧君婕的,如此明顯的偏愛,娘娘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本宮想把景雲接回來。”寧君婕皺眉,“可是如今在這永安宮裏,哪兒也去不了。”
“待在這宮中,娘娘正好能靜養,把腳上的傷養好。皇上這也是為了您好啊,若是祭天時娘娘腳不好了,是萬萬不能參加亞獻的。”蝶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季慕宸洗了腦,一個勁兒的幫著他說話。
寧君婕眯了眯眼睛,側過臉來看著她,“到底誰是你的主子?”
蝶衣愣了愣,“娘娘說什麼呢,奴婢對您忠心耿耿!”
“既然忠心耿耿,就幫本宮想想怎麼把景雲接回來!”寧君婕看著蝶衣,故作嚴肅。
“可是……”
“沒有可是!”寧君婕打斷她,現在婉君就住在太後宮裏,若是讓她和景雲相處,還不知道這個人要教些什麼給景雲呢。
寧君婕突然靈光一現,她雖然不能出去,但是有辦法讓景雲過來也是好的,正想著,就看見卓琳琅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見了平禮,寧君婕想起季思宏正在卓琳琅宮裏養著,便開口道:“姐姐,我今晚想在宮中設宴,讓幾個孩子聚一聚,你意下如何?”
“也好。”卓琳琅倒是一點兒不介意,“隻是惠貴人那裏你如何說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