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宸看著惠貴人的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移開目光:“是你啊,做什麼?”
惠貴人對季慕宸這個反應很是失落了一下,很明顯季慕宸是期待有什麼別的人的,但是她很快重新打起精神,笑道:“臣妾聽聞皇上這幾日頭疼的毛病又犯了,特意在宮裏熬了些薏米粥,來給皇上嚐嚐。”
季慕宸與惠貴人原是沒有什麼感情的,不過是靠著一個二皇子勉強維持著關係,不然惠貴人也不會膝下有一個皇子還這麼多年都隻是個貴人了。
“多謝,你有心了。”季慕宸把碗拿起來一飲而盡,看來是沒準備再多說些別的什麼東西了。
“皇上的舊疾突然無緣無故得犯了,臣妾前日聽住持說,可能是身邊人反衝的原因。”惠貴人小心翼翼得開口。
季慕宸沒有看她,所以她也沒有看到季慕宸頓時就沉下來的目光,隻看著他沒有阻止自己,就接著開口道,“臣妾聽聞,永安宮最近池子裏的魚全死了,周圍的花草也全部蔫了,宮中人說是不祥之兆,不知道是不是影響到皇上的龍體,要不要......”
“你聽誰說的?”季慕宸的聲音已經明顯得冷了下來。
可惜惠貴人還以為自己已經說動了季慕宸,根本沒有發覺,還在自顧自的得開口滔滔不絕:“宮裏人都這麼說,臣妾也想來提醒一下皇上,還是注意一下......”
“你不用再說了。”季慕宸突然站起身,把惠貴人嚇了一跳。
季慕宸居高臨下得看著她,一字一句得開口:“朕不知道宮裏這些謠言都是誰傳出來的,但是朕希望你們適可而止,若是再讓朕聽見這些東西,朕決不輕饒!”
季慕宸突然疾言厲色起來,把惠貴人著實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過是想來彰顯一下存在感,她原本以為因為瘟疫的事情季慕宸對寧君婕會疏遠一些,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如此維護著寧君婕。
季慕宸卻並沒有因此作罷,這一次不嚴懲,宮中人會覺得隨意誹謗不是什麼大罪,寧君婕的處境會更艱難。
於是他開口道:“你膝下有二皇子,朕難以想象你平日裏是如何教導二皇子的,身為皇子嫡母,竟然聽信這種沒有根據的歪門邪道!”
惠貴人嚇得腿軟,跪了下去。
季慕宸看著惠貴人沉聲道:“罰俸祿三個月,禁足一月,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惠貴人沒想到情勢轉變得這麼快,愣愣得看著季慕宸憤怒的眼神,隻知道這個時候不要反駁季慕宸就好,縱使有再多的不滿,也隻能默默得跪安。
鬧了這麼一遭,季慕宸的頭痛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一些,慢慢坐下來歎了口氣。
卓煜在藥物發下去後等了兩日,那個副總管來回報說是災情已經抑製下去了:“大人們可以回京向皇上稟報了。”
寄出去給寧德的信沒有得到回應,這個副總管心裏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也有些慌了,想著災情已經解決了,趕緊把卓煜二人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