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寧汀蘭傷口已經包紮過了,聽完季東林這幾句話,眼睛瞪大了看著他,手腕因為太過用力,而崩開了包紮的繃帶,猩紅的鮮血又滲了出來。
“你說什麼?”寧汀蘭看著季東林,整個人仿佛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渾身失去力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寧汀蘭的腦子裏回響著季東林的那句滿門抄斬,連呼吸都變得費力起來。
“怎麼,沒有聽清?”季東林笑了笑,看著寧汀蘭臉上痛苦的表情,一點兒也不會同情。
當年寧君婕走的時候有多痛,他都會加倍償還給這些人,“本王一點兒也不介意再說一遍,寧氏滿門……”
“你住口!”寧汀蘭猛地捂住耳朵,縮瑟成一團叫出聲兒,打斷了季東林。
季東林停下來,走到寧汀蘭身邊,慢慢把她的手扒拉下來,然後看著她一直滲血的傷口,開口道:“待會兒再包紮一遍,本王要活口。”
這句話是對著身後的陸書彥說的。
陸書彥也會意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寧汀蘭的手被季東林握著,原本親昵的動作,現在隻能讓她感到無限的恐懼。
因為季東林的眼神沒有溫度,原本暖如四月春風的眼睛,現在讓寧汀蘭感受到了什麼叫絕望。
寧汀蘭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看著季東林的眼神有些迷離。
“王爺,京都裏的人都知道,景獻王是這世上最溫柔的男子,這麼多年了,你的一腔柔情,竟是半分不願意分給妾身嗎?”
寧汀蘭已經失去了家人,等於是失去了最後的依靠,若是連季東林也失去了,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那你我這麼多年的夫妻,算什麼呢?”
雖然寧汀蘭心裏知道,自己已經失去季東林了。
“夫妻?”季東林像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直起身子來,眯著眼睛看寧汀蘭,“這景獻王府原本的女主人該是誰,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寧汀蘭的身子一震,眼睛裏的光彩慢慢失去,看向季東林的眼神裏迷茫又頹廢。
“當年的事情,本王已經知道了。”季東林微微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為誰歎息,“本王沒有那麼大的胸襟。”
寧汀蘭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慢慢爬起來,中途雖然一個踉蹌,但還是哆哆嗦嗦站了起來,“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死了的賤.人?”
季東林的手掌在聽到賤.人兩個字時高高揚起,寧汀蘭害怕的閉上眼睛,預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他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
“本王不打女人。”
季東林強忍下情緒,把顫著的手慢慢放下,“寧德身上背負著多少人命,本王不相信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好自為之吧。”
季東林說完,轉身離去,沒有再說什麼。
寧汀蘭呆愣在原地,看著季東林的背影,突然嘲諷般的笑了兩聲,“你究竟是為公為私,可能隻有你自己知道。可惜啊,你終究沒有得到她!”
季東林的背影僵了僵,終究還是離開了。
……
寧君婕看見江清苑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