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亮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季東林見了陸書彥,直接開口問道,他這麼晚才回來肯定是查到了什麼了,不然不會耽誤了這麼久。
“這個韓亮曾經受過寧德一些恩惠,也私底下為他辦過一些事情。”陸書彥緩了兩口氣後,才緩緩開口道,“若說他是寧德的一個暗樁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寧德的暗樁,肯定是要和寧汀蘭聯係的。”季東林現在私心更想知道寧汀蘭和景雲的下落,畢竟寧君婕想見到景雲的急切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
“就是這個。”陸書彥挫敗得歎了口氣,“知道他們可能有聯係之後,屬下就一直在看著,可是這個韓亮除了每日私底下招兵買馬,並沒有其他任何和外界聯係的舉動,我已經跟蹤到他這幾日喝茶的茶館裏了,也根本沒有見過任何人出現在他身邊。”
這就是陸書彥回來得這麼晚的原因,他一直盯著韓亮,直到韓亮夜間熄燈歇息下了,他才死心,但是左右怎麼都想不通,這韓亮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韓亮常去的茶館,陸書彥也裏裏外外得查過了,別說一個人,就是隻蒼蠅都讓他翻出來了,根本就沒有寧汀蘭。
陸書彥有些懷疑季東林的判斷了。
“他一定和寧汀蘭有聯係,隻可能是更特殊的方式。”季東林皺眉,手摩曳的下巴,“他既然和寧德有關係,又選在這個時候招兵買馬,意圖對朝廷不軌,肯定是和寧汀蘭有關係的。”
“但是這些事情又不會寫在紙上傳遞......”隻能麵談。
陸書彥嘟囔了一句,誰會把謀反的事情寫在紙上留下證據?
連麵談都害怕有第三個人聽見了,更別說是寫出來了。
可是兩人究竟是如何見麵的呢?
陸書彥查了有幾日了,依舊是毫無頭緒。
突然間,季東林靈光一閃,看著陸書彥說道:“你記不記得當年丞相府的地下通道?”
“你是說......”陸書彥也明白了自家王爺的意思,仔細想一想的確很有可能。
“既然寧德有這個習慣,那就有可能還有別的密道,等到明日找機會,去韓亮的府中查看一下。”季東林淡淡叩擊著桌麵,“順著密道,應該能有別的線索。”
……
惠貴人聽見底下人來報的時候,一臉震驚,“死了?!”
“是,咬舌自盡的,皇貴妃已經把人葬了。”回來稟報的那個人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話音剛落,下一秒惠貴人就抄起了手邊的東西砸碎在了門框上。
一連砸了五個瓷杯,身後的楚連翹突然淡淡得開口道:“你氣也沒有用,人已經死了。”
這一句更是直接激怒了惠貴人,這個宮人是她從母家帶來的,這麼多年,惠貴人不管經曆了什麼大起大落,這個宮人一直陪在她身邊。
如今聽信了楚連翹的建議讓這個宮人去了,結果沒能活著回來,楚連翹還像討論阿貓阿狗的生死一樣隨意。
“你不是說有把握嗎!你不是說可以扳倒寧君婕的嗎!”惠貴人突然撲向了楚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