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一個卓琳琅就夠嗆了,再來一個寧君婕,這兩個人是要幹什麼?
不過顯然寧君婕也不知道卓琳琅要幹什麼,翡翠來通知讓她去壽康宮的時候,她還猶豫了幾分,自從出事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踏出過永安宮,今天走出來,還有些恍惚,她像是一直躲在陰暗角落裏,逃避著已經發生的事情,而這一次,她是真正的走出來麵對了。
卓琳琅伸手,把茶放到一邊,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走過來:“皇後娘娘,接下來嬪妾要問太後娘娘的事情,也是您最想知道的。”
寧君婕挑了挑眉,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了,慢悠悠得坐下看著太後。
後者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兩個人,不知道她們在打什麼啞謎。
“太後娘娘說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這是儲秀宮的宮人,主子死了,身邊的宮人就會等到喪期滿了以後,去內務府重新分配,太後娘娘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卓琳琅拿餘光打量了太後一眼,“到時候您就把人要到壽康宮裏來,畢竟惠貴人剛走,她宮裏的人就出了事兒太過惹人耳目,是不是?”
“哀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太後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卻正對上寧君婕打量得眼神,瞬間有些心虛,眼神閃躲。
“惠貴人死之前來了一趟壽康宮,本宮猜不出來您對她說了什麼,讓她去害皇後娘娘。”卓琳琅背著手閑閑踱步,每一句話卻都如重錘一般打在太後的心上。
“或許是讓您放過二皇子,又或許是答應了什麼別的東西,總之,您就等著坐山觀虎鬥,到最後再推波助瀾一把,這樣您的目的達成了,也不會怪到自己身上,太後娘娘這一步棋,嬪妾真是佩服的不得了呢。”
卓琳琅說著,還拍了拍巴掌,一臉讚賞的意味。
寧君婕的眼神裏若是有刀,此刻已經把太後淩遲了無數遍了,她知道卓琳琅不會無緣無故得找她來當堂對峙,既然這麼做了,就一定是有證據的。
“哀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哀家未曾見過惠貴人。”太後冷笑一聲,方才一瞬間得慌張已經褪了下去,此時正氣定神閑的把茶盞湊到唇邊。
“沒見過惠貴人,那這個東西您總見過吧。”卓琳琅給翡翠使了個顏色。
翡翠把一個藥盅拿了過來。
太後拿著茶盞的手一頓,茶水險些潑灑出來。
“這藥盅蓋子在永安宮,盅體卻在太醫院,您說奇不奇怪。”
卓琳琅拍了拍手,另一個宮人又拿了冊子過來,“本宮查過,這藥盅先前是從儲秀宮拿回來的,可是在那之前,它可是留在壽康宮中的,太後娘娘,您這壽康宮裏是沒有走過紅花,可是後院的花圃裏種的,可不是紅花麼,這宮裏除了太醫院,也就您這裏的紅花最多了。”
太後手裏的杯盞徹底翻了,茶水全部濺在了桌案上,但是她並沒有管這些,站起來,麵色不善的看著卓琳琅:“誰給你的膽子來壽康宮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