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給陸將軍回了信,說娘娘受傷了。”蝶衣真的想讓寧君婕離開這裏,她作為奴婢,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自家娘娘能平安,所以,就算是知道寧君婕會怪罪自己,蝶衣還是那麼做了。
“你說什麼?”寧君婕心中一驚,“你該不會沒有撒上藥粉吧?”
“什麼藥粉?”蝶衣抬起頭,一臉茫然得看著寧君婕。
寧君婕心裏一涼,這麼個反應肯定就是沒有了,那母蠱肯定是直接去了乾清宮,寧君婕不敢往下想了。
蝶衣看見自家娘娘身子歪了歪,眼看著就要倒下去了,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趕緊站起身扶住了她:“娘娘?!”
眼前發黑,寧君婕借著她手的力量站穩了,隻覺得心如亂麻,她原本是想著,再過幾日等自己的傷養好了,再讓陸淩煥故意透露給季慕宸。
那時候季慕宸一定會來找自己,她當著季東林的麵和季慕宸鬧一場,更好能打消季東林心中對自己的懷疑。
可是現在,她也不知道皇帝會做出什麼來。
“蝶衣啊。”寧君婕歎息了一聲,“你闖大禍了。”
蝶衣看著寧君婕認真的神色,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哭喪著臉看著寧君婕:“娘娘,對不起。”
寧君婕輕輕搖了搖頭,既然已經這樣了,就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
季東林從寧君婕的營帳中走出來,漫無目的得走到了她營帳側邊的草場上,仔細回想起來今日的事情,的確是有些蹊蹺,可惜馬已經墜下了懸崖,根本無從考證,季東林所有的推測都僅限於懷疑而已。
或者說,他內心深處不願意相信,他不信寧君婕背叛了自己。
突然,季東林的腳步猛地頓住,他感覺到背後有冰涼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後頸,鋒利的刀刃再用力一步就深入了皮肉。
季東林眯了眯眼睛,他方才圖清淨走到了巡防的死角,這時候出來個人,他呼救也來不及了。
不過這個人要是真的為了殺他來的,早就動手了,不用等到現在,既然拿刀抵著自己,肯定就是有話要說。
季東林鬆了一口氣笑了笑:“明人不說暗話,偷襲算什麼本事。”
背後那人卻絲毫沒有要放下刀的樣子,甚至是刀更加深入了一份。
季東林眯了眯眼睛,手腕暗暗一翻,想要反手擒住那人,沒想到後者輕巧得躲了過去,不過現在兩人是麵對麵相對了,但是季東林依舊窺探不到對方的身份。
看著他從頭到腳嚴實的用黑袍蓋住,季東林不屑得笑了笑,對方的刀從後頸上變成了對著喉結,一寸都不肯退讓。
“你究竟是什麼人!”季東林有些氣急敗壞,但是還是壓著聲音,旁邊不遠處就是寧君婕得的營帳,他不願意讓寧君婕聽見。
回答季東林不是對麵的人,而是另外一個從遠處樹梢上一躍而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