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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書彥從軍營中疾步走過,路過的將士都停下來向他行禮,自從告發了蝶衣後,他又回到了昔日得地位,跟隨主帥多年,雖然來的時間短,但是地位極高。
陸書彥草草點了點頭,往季東林營帳的方向疾步走去,但是走到岔路口又突然換了方向。
快要到軍營中用膳的時間了,遠遠便看著幾個夥夫,往西邊兒去打水。
西邊這條溪水是從山澗裏流出來的,清澈幹淨,可以直接飲用,陸書彥看著他們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既然這些人用的是活水,那他反倒不好下手了。
他昨天向言之要了一些藥水,裏麵摻了一些化功的藥,可是這溪水時時流動著,根本沒有辦法摻和進去,陸書彥皺起眉頭,事情有些棘手了起來。
不遠處打水的人回來了,陸書彥趕緊躲在了樹後,就聽見這兩個人說道:“這麼一日一日來太麻煩了,天天走這麼遠,還不累死了。”
“是啊。”另一個附和道。
陸書彥心生一計,從樹後走了出來。
兩個人嚇了一跳,趕緊把水放下給他行禮:“陸將軍。”
“我方才在這裏散步,聽聞你們說打水太累了?”陸書彥背著手上前,看著這兩個人,問道。
“沒有沒有,不累。”那兩人趕緊搖頭,還以為陸書彥這是要興師問罪。
沒想到陸書彥擺了擺頭,笑道:“我有個辦法,從前行軍打仗沙場上缺水,都是要從很遠的地方運過來把水囤住,你們如今也囤一些水,夠七八日用就行。”
這兩人對視一眼,麵露難色:“可是,咱們這裏就這麼幾個人,要囤水,根本就人手不夠啊。”
“這個好辦。”這兩人說的話正中陸書彥下懷,他笑了笑,“我明日派一隊人來,幫你們囤水。”
這兩人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陸書彥看著他們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瓷瓶。
……
季東林掀開簾子,就看見寧君婕在和景雲說著什麼。
季東林看了看她神色如常,不由得鬆了口氣,走過來:“還好嗎?”
寧君婕拍了拍景雲讓她出去玩兒去,笑著開口道:“她背叛臣妾,臣妾信錯了人確實很傷心,但是既然已經如此,過去就過去了。”
季東林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
寧君婕的手一僵,硬著頭皮沒有閃躲。
“本王還想知道,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曾經想要跟著本王離開嗎?”
季東林的眼睛深情而專注,寧君婕不由得有些閃躲,眨了眨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她這一整日情緒大起大落,根本就已經忘了昨日蝶衣說的這個話了,沒想到季東林還記在心上。
“是我錯怪你了。”季東林深深歎了口氣,另一隻手抬起來去觸及寧君婕的側臉。
寧君婕整個人一僵,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外頭響起了言之的聲音:“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