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歌就算是現在能硬氣得對著季東林,可是麵對著他揚起來的手,徐長歌還是閉眼躲了躲。
但是季東林的手並沒有落下來,徐長歌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心裏清楚,所以不到氣急了的時候,他不會動手。
“你是不是殺了他。”季東林的語氣裏有明顯的忍耐。
徐長歌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季東林正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顯然自己要是再撒一句謊,他那一巴掌就真的要落下來了。
“是。”徐長歌想了想,自己也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情,突然就來了底氣,看著季東林吼了回去,“我是殺了他怎麼樣,一個和尚而已,還是個北狄人,死不足惜!”
“你瘋了?!”季東林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徐長歌,他原以為是什麼意外,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是有計劃的,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徐長歌會對了塵動手。
“我沒有!”徐長歌冷笑了一聲,看著季東林,站直了身子,湊過去了一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他把那個女人送到了你身邊,要和我爭未來的榮寵,他就是居心叵測,我殺了他,有什麼錯!”
季東林看著麵前的女人,徐長歌自小在南武皇庭中,是被南武帝寵壞了的小公主,是非不分,對於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分辨,但是他沒想到,竟然會驕縱到這個地步。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季東林深深吸了一口氣,了塵是代表了北狄的剩餘勢力,現在他死在了南武,還是自己娶的女人動的手,就等於和北狄剩餘的複國勢力撕破了臉,不說這次起事,就是事成之後,也終究是一個隱患,畢竟這種時候,少一個敵人就多一個朋友,他樹敵太多,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你就是對那個女人有意思!”徐長歌氣得隨手把手邊的一個花瓶拿起來,在地上砸得粉碎,那些原本在外麵安靜垂手侍立的下人,都嚇了一跳,再這麼鬧下去,肯定要鬧大了,可偏偏誰都不敢進去阻止一下。
寧君婕好整以暇的圍上了披風,攏著手,來到了書房回廊的拐角處,裏麵聲音大得她都不需要仔細去聽,就能一絲不差得傳進耳朵裏。
寧君婕往後靠了靠,微微一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徐長歌現在就盡管鬧,鬧得越大越好。
花瓶在季東林的腳邊,碎成了一片渣渣,他挑眉看了徐長歌一眼:“是,沒錯。”
徐長歌沒想到他會這麼的回答,一臉震驚的看著季東林,後者繼續開口說道:“你既然這麼認為,那我不反駁,因為這麼一個揣測,你就動手殺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話說的模棱兩可,徐長歌好還是覺得十分委屈,一把推開了麵前的人,抓起了自己的袍子跑了出來。
季東林站在原地沒有阻攔,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公主,這麼晚了,又下著雪,您這是要去哪兒啊!”一旁的下人本來就被方才的砸花瓶的聲音嚇了一跳,現在徐長歌更是披著披風直接出來了,眾人趕緊圍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