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歌在宮裏待了這麼久,季東林沒有一點兒要來接自己的意思,這讓她心裏十分不滿。
其實當初賭氣走出來的時候,她就在想要是季東林出言挽回,她就可以幹脆半推半就的了留下來了,可是沒想到季東林根本就沒有回頭。
她在宮裏冷靜了許久,想想自己把了塵殺了這件事情,的確是自己衝動了,就連一向疼愛自己的南武帝聽了,也沒有站在自己這邊,而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可是當初奪門而出氣勢十足,難不成要她要灰溜溜的自己回去?
這怎麼可能?
可是偏偏季東林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這個意識,就是不來見她,其實他來哄哄自己,說個軟話,自己肯定就順著台階下了。
徐長歌氣得坐在樹底下撕著花瓣兒,一邊想著,一邊又覺得自己十分委屈,她就算是有錯,難道季東林就不能來見見自己?
想到這兒,她隨手抄起了手邊的杯子就往地上砸。
周遭的宮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公主從前脾氣就不好,那次突然大半夜回宮後,更是動不動就要砸東西。
徐長歌砸了杯子還不解氣,連帶著茶壺也要一並砸了,身後的宮人這才趕緊上前來阻攔。
“公主,您這再砸就是第五個了,皇上又要責問了”,宮人摁住徐長歌的手,後者才慢慢把茶壺放了回去,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聽那聲音,跟雜碎了也差不多了。
“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徐長歌越想越氣,“本公主要和他和離!”
這話徐長歌這幾日,每天都要說幾遍,那宮人好煙哄勸著:“說不準駙馬隻是沒有理由來找您,更何況您殺了那個北狄人,駙馬生氣,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啊。”
徐長歌又皺起眉頭來:“現在該怎麼辦,難道本公主就這麼一直在宮裏待著?”
“公主不願意向駙馬服軟,向皇上服個軟,總是沒有什麼大礙吧,您去求皇上召駙馬進宮,駙馬得了台階,自然就會來找您了。”那宮人湊到徐長歌耳邊耳語道,南武帝是她的父親,跟父親撒個嬌,自然不是什麼傷麵子的事情。
徐長歌聽了這話,覺得十分有道理的,當即就站起來,往帝王的議政堂走去,可見她內心對季東林的思念,也是十分急切的。
南武帝今日下朝後,召集了一幹臣子在議政堂,不知道議論著什麼事情,大門緊閉著,裏麵的人個個麵色凝重。
“依你們看,這季慕宸究竟是什麼意思?”南武帝看著麵前的信件,這就是季慕宸的字跡無疑,更何況還是派特使送來的,南武帝非常順水推舟的想著。
這時季慕宸親自從京都派人送來的信,卻想不到此時季慕宸就在南武的京都內。
“依臣看,這季慕宸狡猾得很,會不會是知道了季東林在咱們這裏,所以故意試探的。”其中有一個臣子慢慢開口道。
南武帝點頭讚同,兩國交惡多年,季慕宸沒有理由突然遞這麼一封信來,上麵全部是對南武有利的條件,然後要求兩國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