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說過你不是。”季東林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隻能靠深呼吸來克製自己的情緒,他告訴自己,不能對女人動手。
“現在是,以後不一定是,隻要她在一日,你的心就不可能在我這裏。”徐長歌伸手戳著季東林的胸膛,卻被季東林一把攥住狠狠甩開。
徐長歌把手裏的暖爐猛地一丟吼道,“季東林,你借了我南武的兵力,還敢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我是南武的公主,你這麼對我,我已經忍耐了,現在你居然還有要立這個女人為側室的念頭,我告訴你,不可能!”
季東林在心裏覺得徐長歌是瘋了,那封婚書是寧君婕自己寫的,就是拿來騙徐長歌的,他當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看著徐長歌,冷哼了一聲:“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著便甩了甩袖子,準備轉身離開出去尋找寧君婕。
徐長歌趕緊追上,一把攥住了季東林的袖口,瞪著眼睛:“你不許去,不許去找那個女人!”
季東林回過頭,深深看了徐長歌一眼,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我現在是借了南武的兵力,但是我不會因此低聲下氣,還有,以後誰求著誰還不一定呢。”
說完不耐煩的甩開了徐長歌的手,後者隻能在庭院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侍女上前來扶住了徐長歌,卻被她狠狠甩開。
……
寧君婕從卓煜那裏出來,又回到了湖邊,她知道季東林一定會找過來的,隻是時間問題,剛好在這裏吹吹冷風,顯得自己在這裏待了很久的樣子。
寧君婕把原本已經捂暖的手拿出來,在冷風裏吹著。
印信給了卓煜,他就能帶著兵入城了,南武的天真是要變了。
她突然想到了季東林的眼睛,那晚在這個湖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澄澈毫無邪念,她若是當年沒有被寧汀蘭帶走,或許能成為壓住季東林心中邪念的那塊兒石頭,可是事情到現在這一步來了,誰也沒有辦法讓它停下來了。
寧君婕一聲歎息還沒出口,便梗在了喉嚨裏,因為她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抱住了自己。
季東林從來沒有這麼用力的抱過她,寧君婕一動不敢動,等到季東林率先開了口:“抱歉。”
這麼一說,寧君婕心裏反倒過意不去了,明明就是她自己使了鬼主意,讓徐長歌把自己趕了出來,現在再擺出受害者的姿態,總覺得會有些羞愧。
但是季東林不這麼覺得,寧君婕也不知道他是和徐長歌說了些什麼,總之她跟著季東林回府的時候,總覺得徐長歌看向自己的目光真是恨毒了,若是眼神能殺人,徐長歌的眼神一定會化作利刃,把自己千刀萬剮了。
……
卓煜趁著夜色降臨,城門的看守稍稍鬆懈了一些後,帶著印信出城去了。
陸淩煥已經帶著人在那裏等待了許久了,看見卓煜走出來,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