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依可,別鬧脾氣了。”戰宇無奈道,把戰依可從自己身上扒開,然後麵對著戰虛,道:“爺爺,請帶我去看我爸。”
“爸也回來了?太好了,我可要好好找他算賬,哼!”戰依可撅了撅小嘴,拱著小瓊鼻,揮舞中秀拳,威脅著說道。
瞧得戰依可這樣,戰虛笑了笑,一臉無奈,隨後心情又變得沉重無比,低聲對戰宇問道:“小宇,你真的要去看你爸?”
“恩,爺爺,快帶我去吧。”此時戰宇心中隱隱多了些不安,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要消失似的。
大堂外,一縷藍光閃爍,兩道靚影憑空出現在院中,隨後白金色的光華屏障騰起,兩道人影轉瞬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戰玄若有若無的掃了院中一眼,看了看那殘留的白金色光芒,頓時眼中多了幾分興奮,對著戰虛傳音道:“淩兒有救了!漪兒帶的人回來了。我看了那人殘留的氣息,與淩兒的聖光屬性相差無幾,近乎完美相同!”
聞言,戰虛那渾濁的老眼頓時變得通透清澈起來,口中輕喃:“老天還是待我不薄啊!”
“走!我帶你去見你爸!”戰虛定了定神,布滿滄桑刻痕的麵龐多了幾分堅毅,拉著戰宇的小手離開了大堂,前往後院的一個房間中。
“我也要去!”戰依可興奮得蹦跳著跟在戰宇等人後麵,前往後院。
戰王府,府邸占地麵積大,自然前後院的距離也是很遠,所以戰宇等人也是走了許久才到達後院的一處房間前。
練功房內戰宇一行人站在一塊赤紅色的祭台麵前,祭台周身散發紅芒,滾滾熱浪撲麵而來,席卷在場眾人的麵頰,火辣滾燙。這便是赤陽台,其上,躺著的人正是戰淩。在祭台另一側,還有五個人正焦頭爛額的忙碌,鬢角都布滿汗水。
其中兩名女子更是秀眉緊皺,一臉擔憂之色,潔白如玉的雙掌對著赤陽台推出,雄渾能量釋放,不斷維持著赤陽台的溫度,赤芒繚繞,氤氳火光散射,映襯著二女的絕麗容顏紅撲撲的,如同夕陽西垂的晚霞,紅彤美麗。這二女正是戰楚漪和她所帶來能夠挽救戰淩的女子。另外三人則是戰王府四長老戰渺和另外兩名族內強者。
“怎麼樣?”戰虛趕忙靠前,雙掌推力,猛的向著赤陽台輸送自身元力,而後對著四長老戰虛道。
“二哥,情況可能不妙。淩兒的傷勢雖然被我們控製了,但其體內的專屬屬性像是失去主心似的,四散衝撞淩兒的經脈和內髒,這對我們的治療有很大的影響。”說到這,緊皺眉頭的戰渺偏頭看向戰楚漪身邊的那名女子,神色緩和道,“不過剛才有了芙兒姑娘的相助,淩兒的體內的屬性問題基本不再惡化,但我們現在仍舊束手無策。”說到這,戰渺歎了口氣,眼含惋惜的看了赤陽台上的戰淩,搖了搖頭。
“漪兒,你哥現在還有什麼問題?”聽了戰渺的話,戰虛本就悲傷的神色變得更加暗淡,重重的歎了口氣,轉而向著戰楚漪問道。
戰宇自走入房間中,便看到了躺在赤陽台上的戰淩,頓時呆滯了片刻,雙眸怔怔的看著戰淩,雖早料到戰淩可能遭遇不測,但心中難免湧出強烈的悲意和怒意。
雙拳攥得緊緊地,但他並未開口,他知道戰淩的傷勢十分嚴重,此時不能幹擾到戰虛等人對他的治療,否則戰淩將會生命垂危。所以戰宇一直沉默以對。
其旁,戰依可也美眸含淚,雙眼通紅,前一刻還興奮即將見到父親,此刻卻見人躺在赤陽台上,生命堪憂,這怎能不讓她悲傷。
“哥的傷勢經過芙兒姐姐的幫助已經被控製,但仍不見好轉。爸,你說怎麼辦啊!”說到這,戰楚漪語氣中帶了一點哭腔,水靈的大眼泛紅,眼波流轉,晶瑩淚珠漸漸彌漫,水霧朦朧。
“戰虛前輩,淩哥的傷勢已被我控製,但我的屬性根本灌輸不進他的體內,這樣就無法對他的屬性進行喚醒,最終也無力回天。不知您有什麼辦法?”一旁的和戰楚漪一起同來的白衣女子對著戰虛點頭道眉宇間盡是憂色。
乳白色的元力自白衣女子的玉手間湧出,涓涓彙入其麵前的赤陽台中。赤芒繚繞,血紅色的火氣騰起,映襯著她那雪白肌膚。紅暈縈繞其體,更添一種別樣的美,紅的出塵。
“你們兩個先出去,我們需要安靜的環境。”戰虛轉身對著身後的戰宇和戰依可順道。
“嗯。”戰依可美眸早已通紅,呆滯的看著赤陽台上的戰淩,嘴唇輕顫著答應。隨後輕步移出練功房。
“爺爺,我要留下。或許我有辦法。”戰宇的這句話頓時令戰虛等人吃驚,隨即眾人也是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