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知道是不能違背的,所以隻是點頭應允了。
二月十二日是南省的花朝節,傳說中間,這一日是百花的生日,所以,百花都會盛開,可是傳說畢竟就是傳說,哪裏就能有些根據了,所以,從來沒有人見到過百花在同一日開放。
可是就著這一年裏,蘇州城的百姓有幸見到了百花同時開放的盛況。為此是沸沸揚揚的吵了許久的時間,也不見減緩,倒是有越吵越熱鬧的趨勢。
不說蘇州城,隻說是在京城的北靜王府,王妃安文靜和王爺水天闕兩個人正在說話。
“今日,我接到如海兄來信,說了一件喜事。說是他如今有個女兒了,小名喚作黛玉。”
北靜王水天闕是一個極為爽朗的人,拿著信隻是到了王妃的麵前顯擺,他猜得到王妃如果是聽到了這個消息一定是會很高興的。
果然,王妃沒有辜負水天闕的了解,自是十分高興的說道,“這是真的?真就是一件大喜的事情。想來著敏姐姐也是苦命,自從那一年生下了墨玉以來,就沒有再聽到消息了,偏偏墨玉那孩子也是個不省心的。唉,不說了,如今可是好了,有了這個孩子在身邊,想來他們夫妻兩個也是會寬心不少。”
原來這北靜王的王妃來自江湖,倒也算是一代俠女,隻是因為遇見了水天闕這樣一個命中的克星,這才在這王府裏麵安安生生的過了這幾年,隻是這些年的宮廷生活,卻是沒有將這性子磨掉一些,倒是多少年如一日不曾改變了,還是一樣的風風火火。
隻是數年以前隨著王爺在蘇州見過賈敏,哪裏知道一見之下,驚為天人,立刻就要認作姐姐,隻是恨不能常常守在一起才好。隻是水天闕貴為王爺,哪裏就能常留蘇州了,所以隻是在一起住了幾天就不得已回了京城。可是這幾年裏王妃時常的就惦記著要到蘇州去見自己的異姓姐姐賈敏一麵。
“隻是可惜了,我竟是不能見了敏姐姐的女兒一麵。”王妃歎息著說道。
“這個嗎,王妃不要著急,說不準最近就有個機會是可以見到的。”
“王爺可是在騙我的,這信裏可是沒有說是他們要到京裏來的話。”王妃顯然是不抱什麼希望。“王爺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敏姐姐是有過話的,她終身不踏入京城一步。”
“他們不能來,難道說是我們就不能去不成?這兩日皇兄要我到江南去辦一件事情。依我看倒是不如我們一同帶著溶兒到如海兄家中去一趟,一來,是完成你這些年的心願,二來是叫溶兒這孩子也到處走走。這孩子這些年也不知道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小小的年紀竟是從來不笑,倒像是個小大人一樣的,實實在在是叫人憂心。”
說到這個獨生的兒子,北靜王倒是也是十分的憂心,不過就是才四五歲的小人兒,那裏就有這樣子的,竟是從來都不笑不鬧,不像個小孩子。這一次出去要是有機緣能見到奇人異士看一看也是好的。
“也是,我這就收拾收拾,我們什麼時候起身?”王妃忙就問道。
“我看不如就三日後啟程吧,明日早朝以後我就和皇兄說。”王爺無奈的看著風風火火的王妃,隻是歎了一口氣,名字叫做安文靜,可是沒有一時是安寧的,也沒有一時是文靜的,真是愧對了這個名字了。
第二日下了早朝,北靜王水天闕就到了禦書房裏麵。
“三弟,你是預計什麼時候啟程?”皇上問道,這江南的鹽政目前已經敗壞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方了,好像是背後有一股惡勢力在支持一樣的。所以才不得不派出自己的這個親弟弟出馬。
“臣想後日就起程。隻是臣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要帶著王妃和溶兒一同前去。”北靜王水天闕對著皇上說道。
皇上聽了,隻是有些不解,“三弟,朕知道,這王妃當初也是一代女俠,和你同去也是叫人放心一些,可是溶兒不過才是四五歲的年紀,你帶著他一同去了,隻怕是不太好。要是你不放心溶兒一個人留在王府裏,不如就將溶兒留在皇宮裏叫母後和皇後代為照料也是好的。”
皇上隻是認為,水天闕要帶著溶兒一同前去是因為王府中間沒有人照顧的緣故,所以說到。
“倒是不是因為這個,隻是因為臣想著江南異人多,說不準就有人能治得了溶兒這不哭不鬧不笑的毛病,他一個小孩子這樣子叫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