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著寶玉的情況,也是後悔今日怎麼就答應了,正在想著是不是要接了黛玉回來,可是因為想著才住下就接隻怕是不好,所以隻是猶豫。
“雲丫頭不要胡說,什麼叫做好不了了。李嬤嬤這樣的年紀了,怎麼能夠胡說。”王夫人忽然就說到。
說什麼再沒有試過所有的辦法以前,也是不能夠叫接了林黛玉那個狐媚子回來的,才到這裏不過是短短的十來日的時間,就已經叫寶玉成了這樣了,要是時間長了,自己可不就是沒有辦法了?熙鳳忙就叫人找了大夫過來。就在眾人折騰的時候,隻見薛姨媽這寶釵兩個人也是走了進來。
原來這薛姨媽因為想著今日的事情,所以終究是不放心倒是跟了王夫人過來,那裏就知道,竟是遇見了這樣的情況。
薛姨媽勸道:“寶玉本來心實,可巧和林姑娘又是十分要好的,平日裏就看著這兩個是極好的,這會子忽然的一個就到了王府裏住了,還說是一時不回來了,別說他是個實心的傻孩子,便是冷心腸的大人也要傷心。這並不是什麼大病,老太太和姨太太隻管萬安,吃一兩劑藥就好了。”一時人回大夫來了,賈母忙命快進來。
王夫人、薛姨媽、寶釵等暫避裏間,賈母便端坐在寶玉身旁,隻是守著寶玉。
王大夫進來見許多的人,忙上去請了賈母的安,拿了寶玉的手診了一回。
半晌的時間王大夫起身說道:“公子這症乃是急痛迷心,古人曾雲:‘痰迷有別,有氣血虧柔,飲食不能熔化痰迷者,有怒惱中痰裹而迷者,有急痛壅塞者。’此亦痰迷之症,係急痛所致,不過一時壅蔽,較諸痰迷似輕。”
賈母道:“你隻說怕不怕,誰同你背藥書呢。你背了這半日我也是沒有聽懂。”
老太太這時候心中隻是焦急,已經想到實在不成的話,就拉下老臉到了王府裏接了黛玉來也是使得的。
王大夫忙躬身笑說:“不妨,不妨。吃上兩服藥就好了。”
賈母心中有所猜疑,隻是不敢相信,所以道:“果真不妨?”
“實在不妨,都在晚生身上。”王大夫隻是十分認真的保證。
賈母道:“既如此,請到外麵坐,開藥方,若吃好了,我另外預備好謝禮,叫他親自捧來送去磕頭,若耽誤了,打發人去拆了你的醫館大堂。”
這王大夫那裏就敢多說一句半句的話了,賈府的行徑自己倒是知道了,何況這個公子隻是賈府裏鳳凰蛋一樣的人,要是自己今日有了一些差池,莫要說是自己的醫館大堂被拆了,就是自己這條性命隻怕是也是難保的。
所以隻是戰戰兢兢的開好了藥方子,又親自看著煎好了藥。
襲人自知道今日這些事情原是自己也有不是的,所以隻是怕眾人責罰,忙就越發用心的服侍寶玉將藥服下。
隻是片刻的時間,倒是讓人覺得真的就比先前好了許多。可是到底是有些癡呆的樣子。
饒是這樣,眾人已經是覺得放心了許多。賈母這時候才想起來,今日的這些事情原是因為襲人多話引起的,所以又是十分嚴厲的斥責了襲人。
襲人也是知道,寶玉所以這樣都是自己的過錯,所以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隻是一一的領受了。
王夫人因為想著襲人原是因為好意,以至於做錯了事情,倒是沒有多加斥責,隻是叮囑要仔細的服侍寶玉才好。
因為家中這幾日有些事情,所以不能夠每日如約的更新五千字,請各位親原諒一些。
老太太自是回了屋裏,少不得又要歎一番氣,所幸是熙鳳早就想到了,所以自是打發了幾個姐妹自去休息,自己倒是隨了老太太過去。
“老太太可是又想到了什麼?竟是這樣的唉聲歎氣的。”熙鳳隻是笑著說道,“可是不要這樣了,要是你老人家都是這樣的唉聲歎氣了,隻怕是我們家裏這些人都會跟著難受的。”
“倒是不用這樣的話來哄我,隻怕是就算是我如今就死了,也是沒有人覺得難過的。”老太太隻要是想到了王夫人的陽奉陰違就已經是覺得十分寒心了,自是不敢奢望自己的一舉一動有人關心。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分明就是帶了幾分的灰心喪氣,隻是叫人覺得心酸。
“老太太不要這樣說,旁的人鴛鴦是不敢保證的,可是一旦老太太有了什麼,鴛鴦自是會十分的傷心。”鴛鴦跪了下來對著老太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