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逗逗不想讓喬梁看到她哭泣,將頭扭向窗外。
喬梁卻還在得意地喋喋不休,“不過我也提醒你,別得意的太早。就算這冰毒的事兒你摘幹淨了,別忘了你還踩了我一腳,還妨礙公務從北京逃走了。”
喬梁正說著,猛地一看,卻忽然發現譚逗逗在哭,“呦,哭了!知道害怕了?那像靳遠學習一下,早點認罪。態度好,我會酌情考慮你對我的傷害……”
譚逗逗這次沒有還嘴,隻是默默流淚。
再次回到禁毒大隊留置室,當夜的譚逗逗無法入眠。她想著靳遠,想到重逢,想到重逢後所有一切,心喜又心痛,時而躺下時而站起,時而傷心流淚,時而又在眼光中浮出感動的一絲笑容……
而對麵留置室內的靳遠卻神色平靜,他按規定洗漱,躺下,燈熄,也閉上了眼睡去。或許是因為已經得到最好的結果,他是那樣安然。
窗外,夜色深沉卻也安寧,整個禁毒大隊院裏都十分寂靜。
而辦公室內,黃隊還留守著沒有回去。
一通電話鈴聲突然急促響起,黃隊趕忙接起,就聽見大為在那端著急喊,“隊長,石洲橋派出所來電話,一個在冊吸毒人員闖進朝龍飯店引爆了炸彈。”
“誰?我們認識嗎?”
“認識,山炮。”
掛斷電話,黃隊一行飛奔趕往事故現場朝龍飯店。
當他們抵達的時候,朝龍飯店外已是一地的碎玻璃,幾個窗戶內還冒著黑煙,四周更已經拉起警戒線。不斷有人驚慌失措地從飯店內跑出,兩輛救護車剛呼嘯著離開,現場混亂不堪。
一位刑警瞧見是黃隊帶隊來到,立刻迎上快速介紹情況,“此人張文軍,外號山炮,於今晚九點零八分闖入朝龍飯店大藏拍賣慶功宴。期間與大藏員工發生爭執,於九點五十六分引爆自製手雷一枚。現手上還有一枚,整個飯店所有人員已撤離完畢,屋內人質為大藏老總秘書羅毅。”
黃隊點頭領會,那位刑警又是關心道,“還有黃隊,我們知道他怕你,但他剛吸完毒,精神不太正常,你小心。”
黃隊拍了拍這位刑警的肩,轉頭向眾人命令,“走。”
眾人快步跟隨走進,後方處喬梁也低頭想跟進去,但被秦政委喝止,“你怎麼跟來了?別不懂組織紀律,這事跟你無關。”
喬梁隻好停下,望著黃隊等人進入飯店,更是心焦著急。
黃隊一行剛進入走廊,就瞧見滿地狼藉,他們快步經過,隻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歌聲從餐廳裏麵傳出來,“wecausingutterdevastationwhenwe'resteppingtotheplace……”
餐廳內,眾人就看到一個麵容憔悴、身帶刺青的長發男人,正神態瘋狂地坐在餐廳舞台上唱歌,他一手勒住羅秘書的脖子,一手緊握手雷。
舞台上方,掛著“大藏拍賣秋拍慶功宴”的橫幅。
黃隊走到旁邊的調音台,關小了音樂音量。
山炮一見黃隊,哈哈哈大笑道:“黃偉忠!來得正好,我唱得怎麼樣?”
黃隊不緊不慢,“你開演唱會啊?
“對,我要開演唱會,要去北京工體開演唱會,還要brainma和rogertaylor做嘉賓。你隻要答應我,我就放了他,哈哈哈……”山炮顯然已經冰毒上腦癲狂了。
“警官,救命啊!救命啊!”被囚禁得腳癱手軟的羅秘書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山炮,你先把手上那玩意兒放下來,老舉著不累啊!”黃隊勸道。
山炮聽言,幹眨了兩下眼,慢慢把握著手雷的手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