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覺得自己這絕對是自找的,明明知道來這兒是一種折磨,偏偏巴巴的跑了來。
這絕對是自找的。
不過這些話,宇文墨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他寧可自己遭受著折磨,寧可這麼痛並快樂著。
當蕭紫語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宇文墨已經離開了,而且是悄無聲息的離開的,幹淨利落的仿佛他昨夜沒來過一樣。
蕭紫語看著外頭的天色,天色已經大亮了,而且似乎外頭的天氣也開始慢慢的變暖了。
蕭紫語看著宇文墨昨夜睡過的軟榻,突然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蕭紫語抱著被子一個人坐著發呆。
當蕭靜兒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蕭靜兒驚訝的喚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發呆啊?”
蕭紫語神色懨懨的,也有些提不起精神來,:“沒事兒,大概是春困秋乏吧,今天特別的不想起。”
蕭靜兒有些無語,雖然今天的天氣不算冷,可是嚴格說起來,也沒到春天呢,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不過蕭靜兒也沒多問。
“不想起的話,就多睡會兒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蕭紫語搖了搖頭,:“不睡了,反正也醒了,起來吧。”
蕭靜兒這才上前侍候蕭紫語起身,梳洗梳妝,繡心那邊開始傳膳。
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蕭靜兒今天這一天,其實真的是有些無語,因為她發現,自家小姐愣神愣一天了,這一天都打不起精神來,就好像沒了魂兒一樣。
蕭靜兒的精神倒是挺足的,昨晚和蕭景宸聊了很久,心裏美滋滋的。
雖然睡得很晚,可是很莫名其妙的,精神頭卻很足,而且一點兒都不困,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可是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了?
蕭靜兒這倒是真的不明白了。
“小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天都沒精神,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啊?”蕭靜兒終於忍不住問道。
蕭紫語托著腮,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隻是淡淡的應道,:“沒事兒,你不用管我。”
蕭靜兒有些無語,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很了解蕭紫語,蕭紫語不想說的事情,問也白搭。
所以就閉嘴不說話,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而日子,仿佛也就一天一天的這麼過下去了。
從那天宇文墨和蕭紫語見過麵之後,宇文墨沒過幾天,真的開始稱病不出了。
宇文墨這場病,也是有些驚天動地的,連初一的祭祖都沒有出席,原本是說的過些日子就能康複的,可是竟然反反複複,好好壞壞起來。
這可急壞了皇貴妃,偏生皇貴妃這個時候又診出了喜脈,更加不可能去親自探望宇文墨,也是怕過了病氣。
好在太醫也去瞧過,隻是說傷了元氣,要靜養一些日子,至於靜養到什麼時候,終歸也沒有人說出個頭緒來。
宇文墨手下也不乏能人異士。
自然也有醫術高明之人,用藥或者手法改變了脈相,太醫也是敲不出來的。
隻是覺得宇文墨脈相羸弱,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些太醫都是精明慣了的人,說話都是留著好幾分餘地的,生怕會有什麼錯處攤到自己身上來。
所以不擔心他們會多說話的。
宇文墨就這樣沉寂了下來,原本朝中的局勢很是複雜,隻有宇文墨這位九王爺氣勢最頂,朝臣們都把槍口對準了九王爺,可是還沒等開火呢,九王爺先閉門養病了。
然後他們就傻眼了,如今朝中這幾位王爺全都安靜了下來,太子也禁足在東宮裏,朝中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安靜啊。
但是誰也說不好這種安靜到底是好是壞。
日子還是慢慢的過著,二月初六,泰和帝下了一道旨意,將大公主宇文嬌賜婚給木家嫡長子,木子豐。
婚期就定在二月二十二。
一道聖旨下來,所有人都受驚不小。
曆來挑選駙馬,也沒有這麼著急的,雖然大公主已經到了下降的年紀,可也沒賜下公主府,也沒有改建,就這樣成親了。
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眾人都猜測雲雲的,大概覺得這裏頭肯定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而且聯想到木貴妃降為木昭儀,木子豐卻成了駙馬都尉。
所以上上下下都對這件事情議論到了極點。
流言蜚語也達到了頂端。
其實泰和帝心裏也憋著氣,依著他的意思,也不想把婚期弄的這麼趕,因為他就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因為宇文嬌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