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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墨直接離開了,郝嬤嬤卻在房間裏驚悚的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要說郝嬤嬤是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宇文墨這樣對待她,她是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真的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郝嬤嬤很懊惱,她一直都和苦心經營者和宇文墨的關係,好不容易宇文墨也走到今天了,卻沒想到,現在竟然會徹底的在宇文墨身上沒有了什麼希望了。
這一點讓她心裏很是難受,也很是鬱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仿佛這些年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了。
讓她真的是恨得要死的感覺。
宇文墨則是沒有想這麼多了,其實宇文墨並不傻,他也不是看不出來郝嬤嬤對他的心思也不是那麼單純了。
宇文墨也能體會出來,為什麼郝嬤嬤會這樣對待蕭紫語了。
郝嬤嬤真正放不下的應該是羽親王府這管家權吧。
而恰恰這些,是宇文墨不能忍受的。
他是尊敬郝嬤嬤,可不代表郝嬤嬤可以越界。
他是感激郝嬤嬤,自然也是會給郝嬤嬤養老送終,當作長輩來供養,但是他絕對不允許郝嬤嬤來幹涉他的生活。
這是宇文墨絕對不能允許的。
他必須要講清楚自己的立場,就像現在這樣,以後希望郝嬤嬤能好自為之,不然的話,他真的會把郝嬤嬤送走,這樣也能讓大家都輕鬆一些吧。
他娶蕭紫語之前就說過,不會讓蕭紫語受任何的委屈。
這一點,他永遠都不會改變。
宇文墨追上了蕭紫語的轎子。
兩個人一起回了房間,自然還是宇文墨把蕭紫語給抱回去的。
宇文墨把蕭紫語放在軟榻上,然後把大團引枕拿過來,讓蕭紫語靠著,然後開始檢查蕭紫語的腿傷,看看有沒有在繼續滲血。
看著問題倒是不大,也沒有在繼續流血,宇文墨這才放心。
“語兒,你可真的不能在活動了,這兩天,一定不能走路了,要絕對的休息,知道嗎?”宇文墨叮囑道。
蕭紫語擺擺手,:“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瞧你擔心的這個樣子,隻要好好就可以了唄。”蕭紫語笑道。
“不行,正因為是小傷,才更要注意,如果落下病根的話,以後可有的麻煩了。”宇文墨擔憂的說道。
蕭紫語笑了笑,:“哪裏就這麼嬌氣了,我真的沒事。”
宇文墨還是不肯放鬆,對於宇文墨來說,蕭紫語的任何事情,都是很重要的。
宇文墨換了衣服,然後重新返回來,坐在蕭紫語身邊。
他滿含歉意的看著蕭紫語,說道,:“語兒,今天的事情還我對不起你,都是我沒處理好這件事,才會讓你一進門,就接二連三的受委屈。”
蕭紫語沒說什麼,隻是讓秀心去看看翠兒的情況,畢竟她現在行動不便,過去隻能更麻煩。
“其實今天受委屈的人不是我,是翠兒,我知道,翠兒是受了我的連累,如果不是郝嬤嬤想給我下馬威的話,也不會拿著翠兒開刀了,可是阿墨你知道翠兒的身世,她不是一個丫鬟,她是醇親王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我打贏過淨出師太會保護好翠兒的,今天的事情,你讓我怎麼給淨出師太和朵妃交代?”蕭紫語是有些懊惱的,對郝嬤嬤更是恨之入骨,郝嬤嬤如果對她不滿的話,大可以衝著她來,可是偏偏對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姑娘下手,也實在是太卑鄙了一些。
其實蕭紫語能明白,她身邊的人,每一個都是蕭靜兒精挑細選出來的,除了貼身侍候的這幾個人,不管是二等丫頭,三等丫頭,甚至是婆子,粗使丫頭也罷,都是十分聰明的,所以應該都不會上郝嬤嬤的當。
也唯有翠兒這個從來沒見識過人心險惡的,才會上當受騙吧。
而且她是個二等丫頭,身份也合適,這才是郝嬤嬤選擇翠兒的原因。
“是,我也很擔心,我雖然對翠兒沒有多少感情,但是血濃於水,當我看到翠兒血肉模糊的樣子,我這心一樣很是觸動,很是擔心它的安危。”宇文墨實話實說,這話是一點兒也沒錯的。
“宇文墨,這件事,我雖然沒有反擊回去,但是我無法原諒郝嬤嬤,以後你說的和平共處的話,我隻怕是也做不到,我沒有辦法和一個對我有惡意的人相處,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吧,但是如果她再犯的話,我肯定不會手下留情。”蕭紫語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很是堅定,而且宇文墨清清楚楚的聽到,蕭紫語叫的是他的全名,並沒有溫溫柔柔的叫他阿墨。
宇文墨覺得心裏有些沒底,甚至是擔憂,其實他心裏真的是挺內疚的。
蕭紫語一向都是高傲過人的,可是現在為了他,卻受一個嬤嬤的氣。
這真的讓宇文墨覺得心裏很是過意不去,當初他求婚時候的承諾,似乎到現在全都成了空話了。
“好,我知道,我也不會勉強你的,我剛才已經跟嬤嬤談過了,讓她安分守己的好好在王府生活,如果她還執迷不悟的話,我會送她離開,當然,我也承諾過,我會讓她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頤養天年,這是我從前到現在的承諾,一直也不會改變的。”宇文墨直接說道。
蕭紫語點頭,:“嗯,我明白,不管怎麼說,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來說,她當年都幫過你,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你應該對她有所表示。”
蕭紫語對這些事情上,分析的都很清楚。
“謝謝你能理解我。”宇文墨真的挺感動的,其實宇文墨心裏知道,蕭紫語從來沒受過什麼人的氣,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在蕭家,蕭紫語幾乎能當半個家,內院的事情,幾乎是就是蕭紫語說了算的。
她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可是一進門,竟然讓她受一個嬤嬤的氣。
這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郝嬤嬤還不是皇貴妃這個身份,如果說,皇貴妃的話,給蕭紫語氣受,怎麼說,還是能說的過去的,可是郝嬤嬤算什麼呢?
說的好聽點兒是對宇文墨有恩,是半個主子,說的難聽一點兒,不還是個奴婢吧。
一個奴婢都敢給正牌王妃使絆子,這的確也是太過分了些。
宇文墨想到這些,也覺得對不住蕭紫語。
說好的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委屈的,可是現在照樣也是受委屈了。
“反正我的立場我也表明了,以後郝嬤嬤的事情,我不想過問,她隻要安分守己的生活在自己的院子裏,我不會與她為難,但是表麵的和平,我也不會跟她維係。”蕭紫語說的很清楚明白。
郝嬤嬤不是皇貴妃,皇貴妃不管怎麼說,都是宇文墨的親生母親,她給了宇文墨生命,蕭紫語既然愛宇文墨,肯定也會愛屋及烏的對皇貴妃好,哪怕是受些委屈,也不會計較。
可是郝嬤嬤算什麼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個奴婢而已,一個奴婢也能對她無理,那可真是反了天了。
蕭紫語越想越覺得不值得,如果不是看在從前她好歹也是幫助過宇文墨的份兒上,蕭紫語早就不客氣了。
“嗯,我都知道,這些不會讓你為難的,絕對不會讓你煩心的。”宇文墨承諾道。
宇文墨也沒想過蕭紫語會這麼的通情達理,在這件事情上,就這麼過去了,這真的是挺不可思議的。
“阿墨,其實我跟母妃談論過郝嬤嬤,你知道嗎?”蕭紫語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