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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紫語看著宇文飛揚,宇文飛揚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總是一副沉著冷靜的樣子,不管你對他說什麼,似乎都挑動不了宇文飛揚的情緒。
有的時候,蕭紫語想要去關心宇文飛揚,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無能為力。
“飛揚,聽母後的話,這些日子,你就住在鳳儀宮,好好的養身體。”蕭紫語不由分說,直接說道。
“好,兒臣聽母後的。”宇文飛揚低聲說道,宇文飛揚很是低眉順眼,不管蕭紫語的要求是什麼,宇文飛揚都會答應的。
過了沒多久,宇文墨也過來了,畢竟宇文飛揚在鳳儀宮外頭昏倒這件事,非同小可,自然也傳到了宇文墨那裏。
宇文墨也是十分擔心,他其實對宇文飛揚采取的教養政策,也算是放養吧。
宇文墨雖然是皇子,可從小吃了不少的苦頭,自然也覺得男孩子不必太嬌慣了。
而且宇文墨對宇文飛揚自然也是十分的寄予厚望,所以要求也是十分的嚴格。
不是向對宇文傾城那樣,悉心的嗬護。
但是自己的兒子昏倒了,宇文墨也不是不擔心。
隻是宇文墨表現的並沒有蕭紫語這麼明顯罷了。
宇文墨也是匆忙而來的。
宇文飛揚見到宇文墨,忙準備起身行禮。
卻被蕭紫語給阻止了,蕭紫語直接按住了宇文飛揚,:“你好好躺著,不必起身了。”
宇文墨自然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的,忙擺手道,:“飛揚,你好好歇著。”
宇文飛揚也沒有太堅持,隻是很恭敬的說道,:“讓父皇擔憂了,是兒臣的不是。”、
“不妨事,飛揚,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能太勞累了。”宇文墨叮囑道。
“是,父皇,兒臣明白了。”
“我打算帶著飛揚出去走走。”蕭紫語突然開口說道。
宇文墨吃了一驚,有些意外的看著蕭紫語,:“語兒,你要帶著飛揚去哪裏啊?”
“沒有特定的地方,飛揚這麼大了,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帝都,我想帶著飛揚出去遊玩一段時間。”蕭紫語直接說道。
其實這也是蕭紫語臨時起意的。
蕭紫語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覺得大概帶著宇文飛揚出去走走的話,應該是比較好的吧。
也許能讓宇文飛揚真正的敞開心懷,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快快樂樂的。
蕭紫語真的不想給宇文飛揚這麼大的壓力。
也不想讓孩子變成這個樣子。
宇文飛揚沒有說話,而宇文墨十分了解蕭紫語,知道蕭紫語的個性,一般蕭紫語說出口的話,做出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宇文墨看著臉色蒼白的宇文飛揚,看著才十多歲,就已經如此成熟穩重的兒子,心裏也覺得,大概宇文飛揚出去遊玩一段時間,也不是什麼壞事。
“好,其實出去走走也好。”宇文墨也點頭答應了。
其實宇文飛揚並不是很想去,但是他不會開口拒絕蕭紫語的。
“飛揚,你這幾天一定要好好的修養身體,等母後安排好一切,就帶著你出去。”蕭紫語拍了拍宇文飛揚的肩膀,說道。
宇文飛揚輕輕的點了點頭,:“兒臣明白,母後放心吧,兒臣一切都聽母後的。”
蕭紫語看著宇文飛揚,最終還是歎了口氣,然後就拉著宇文墨出去了。
宇文墨自然也看的出來,蕭紫語這是有話對自己說,忙跟著出去了。
宇文墨看著蕭紫語,蕭紫語麵色凝重,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
“語兒,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宇文墨關切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飛揚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蕭紫語有些無力的說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了,飛揚是太子,將來的一國之君,自然跟別的孩子是不同的。”宇文墨直接說道。
“宇文墨,你是不是覺得飛揚懂事,沉著,穩重,處變不驚,這些都是飛揚的優點?”蕭紫語冷笑著問道。
宇文墨實在是不太明白蕭紫語心裏是怎麼想的,其實宇文飛揚身上的這些,的確也是優點。
“語兒,你到底想說什麼?”宇文墨問道。
“我想說的是,飛揚還是一個孩子,你知道他已經病了好些天了嗎?每天都還堅持的去上書房,仍舊晚睡早起,每天的功課都沒有落下,並且還要學習看奏折,你覺得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能承受這些嗎?他為了不讓我擔心,拖著病體來請安,昏倒在鳳儀宮外,你覺得這樣正常嗎?”蕭紫語質問道。
宇文墨聽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飛揚這孩子大概是覺得自己身為一國太子,什麼都要做到最好,才會如此的吧。”
“宇文墨,飛揚是我的兒子,從一出生,就被冊立為太子,這個人生不是飛揚自己選擇的,是我們替他選擇的,即便他是太子,可是也不該給他這麼大的壓力,讓他活的這麼累,他已經夠優秀的了,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呢?”蕭紫語有些賭氣的說道。
蕭紫語在宇文飛揚身上,真的是感受到了無能為力,所以這火氣都發到了宇文墨身上了。
宇文墨理解蕭紫語的心情,他知道蕭紫語對於三個孩子的疼愛。
宇文飛揚的性子有些冷冷的,不管你說什麼也好,做什麼也好,他都不會有太多的情緒。
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人更加不知道怎麼去疼愛他。
“是我的錯,不該給飛揚灌輸那些思想的,讓飛揚覺得身上的擔子很重,所以才會如此的。”宇文墨總覺得男孩子,多吃一些苦頭,沒什麼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