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賢不太敢去質問空緣，人總是有著欺軟怕硬的本性，所以趙賢本能的就選擇了去質問根號T。
“我知道了。”根號T很快就在腦海裏回應道，語氣少有的真誠。
趙賢很想撒潑的問你知道什麼了，你知不知道都是你們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一普通人，夢想就是考上一個普通的大學，找一個普通的工作，普普通通的過完這一輩子。
是的，趙賢平時就是這麼想的，雖然有時候他也會中二的想想拯救世界，但那僅限於想想，他希望他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平淡如水，父母健在，有兩三個好友，生活美滿，以後如果可以的話，娶一個不算討厭的媳婦，並不一定要是真愛，世界上有幾對夫妻是真愛的呢，能好好過日子就行。
小羽兒就說過，我們四個人中，就趙賢一天活得像個老頭子。鐵蛋也幫腔道，賢子從來沒有感興趣想去追求的東西。還有一個人，透過那厚厚的眼鏡片凝視著趙賢，半天才說道，這樣也不是不好。
所以趙賢現在從最初的興奮轉為焦躁，他一遍又一遍的後悔自己為什麼那天要走小路，那樣的話自己還是過著以前的小日子，雖然辛苦，但是井然有序。
空緣躺在地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趙賢抱著頭坐在床上沉思著。空緣分神去了自己的內心空間，他現在可以一心兩用，一邊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在內心空間裏進行不為人知的對話。
“這樣好麼？”空緣在自己的內心空間裏微笑著問道。
空間裏浮現出了一個人影，一個很漂亮的人影。黑色的長發直到腳踝，雙目如星辰般耀眼，卻又黑得迷人。皮膚雪白，如同籠上了輕紗，鎖骨以下都燃燒著黑色的火焰，似衣物更似圖騰。聲音淡淡的似有回響，“好久沒有變成這種形態了。”
“是很久了，”空緣的形態也產生了變化，隻不過是很小的變化，隻是頭發變成了黑色，“我也很久沒有變換成本源了。”
“你用靈子把人類的身體都改造成你的本源模樣，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空緣用手摩擦著自己的嘴角，“這一局裏，我是明牌，你是暗牌，自然是有所不同的。”
女子歎了口氣，自語道：“現在這張王牌能收入局中麼，”不過落寞的神情轉瞬即逝，立刻就變為如鋼鐵般的堅毅，“你剛剛做得太過了，我隻是叫你阻止得稍微刻意點，沒叫你這麼刻意。”
空緣伸了伸懶腰，說道：“反正在你的謀劃裏，他不管選擇哪條路你都可以讓他發揮最大的效用，就算他自己創造了一條路，你也可以在另一個岔路口把他糾正回來。”
“我不可能謀劃這麼多，”女子蹙眉說道，“就算薩姆都不可能算到這麼多，我隻能盡可能的增加我們贏的籌碼。”
“幹嘛要提到那個罪人？”空緣走過去抱住了那名女子，火焰很快就燃燒到了他的身上，他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反正我會陪著你的。”
“對呀，你會陪著我的。”女子喃喃的說著，手上移揉著空緣的碎發，“下回不要這麼任性的把我帶出來了，即使隻有百分之五。現在他什麼都不懂，但是要把他作為王牌，總有一天他什麼都會懂的。”
“你明明比我還任性，如果你沒有活下來的話。”空緣也不知道把剛剛那些話聽進去了沒有，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誰叫你攔著我把他做成秫的？”
女子輕笑起來，“我可不能看著你把王牌變成了傀儡，看把人家嚇得。”
“他太笨了，而且無所求，總要給他來點刺激的。”空緣輕吻著女子的額頭，語氣冰冷。
在空緣在內心空間裏密談的時候，趙賢也很快有了動作，他冷靜了下來，對根號T說了句對不起。
根號T一直在等待著趙賢冷靜下來的時候，立刻就說道：“我覺得是漢尼拔做的，他們本來要把你也帶走的，不過有人來攪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