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雲卷,九天泰然。
雲端之巔,九天之下,那是真正的超然高峰,頭頂蒼穹,俯瞰眾生也唯有這裏才能夠做得到!
不知過去了多久,少年一身白衣終於慢慢蘇醒了過來,看著無盡的蒼穹,孤身於清風之中,不由的微微寒寂,一雙清澈的雙眸不時打量蒼穹大地。
“高處不勝寒,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巔峰,但是那又如何,這一輩子就算是永遠隻能夠站在最孤傲,最清冷的巔峰,我一無怨無悔,隻需要能夠守護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算孤寂,寒冷又何妨?”少年喃喃自語,清風之中是孤自一人。
蘇醒過來,天地威壓在這一刻似乎對於他來說也已經不存在一般。
但是少年終究沒有忙著走下通天柱,高峰之上就算再如何清冷他也想多站一會,或許唯有在這足夠高的地方他才能夠真正安心,才能夠真真正正讓自己徹徹底底平靜下來!
劍心成,再加上強大的魂念再次有了些許的變化,這一次攀登通天柱自然不是毫無收獲,當然這些都隻是便麵的,通天神柱影響的絕對不僅僅是眼下,而是更加遙遠的未來……
所以這一路走來雖然艱辛,但是也還算物超所值。
高峰之上,一道拔俗的身影這一站就是整整數天,數天之後少年終於收回那遠眺的目光,清澈的雙眼不由變得幾分堅定,隨即一步邁出直接向著通天神柱之下走去。
上去難,下來自然簡單,更不要說現在通天神柱散發的威壓對於少年的影響已經不大,沒有了天地威壓,先天境中期的少年幾步就落到了通天神柱之下。
一雙清澈的雙眸掃了一眼四周,遠處張超依舊在苦苦等待。
看了一眼沉默的少年,伏昊微微皺眉,總覺得似乎什麼地方有些不對,但是最終沒有將懷疑的目光落到一旁眼神顯得有些無光的張超身上。
對於這一時好奇不小心誤入兩儀之天的少年他有些好感,畢竟之前一路走來兩人之間也多少算是有些交情,若是可以,他希望這少年能夠安全的回到九州。
微微沉思,最終上前:“我帶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一段時間吧,接下來我還有不少的事情,你跟著我也不安全,所以隻能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待一段時間。”
張超點了點頭。
伏昊不由的多看了兩眼忽然之間變得沉默的少年,隨即點了點頭轉身準備帶著他尋找安全的地方……
可是,就在轉身刹那,忽然原本沉默的張超空洞的雙眼綻放出一抹血紅,隨即僵硬的手掌綻放出璀璨的紅光,磅礴的一掌直接向著伏昊後背拍來。
感受突如此來的危機,伏昊不敢絲毫的大意,回身,袖口之下蔥白的一指綻放出一圈圈金色漣漪。
轉身。
一指擋住張超磅礴的一掌,隨即又是閃電般一指落在了張超眉心之上,一股浩然正氣一點點竄入少年的體內,可是伏昊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終於,在每一刻,張超體內一滴鮮紅璀璨的血液遁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遁走,伏昊瞟了一眼離開的血滴,最終沒有立即追上去,而是感受著張超一寸寸冰冷的肌膚。
等到一切僵硬,等到再無半點生機,伏昊的雙眼之中也綻放出前所未有的殺機:“煉血堂,伏昊以你們不共戴天,從今往後絕對見一人殺一人。”
看著倒在黃沙之中死的不能再死的張超,有些愧疚,若非是自己,他或許也不會遭劫,隻是如今人以死,就算是他也回天乏術,最終隻能夠將少年的屍體就地掩埋。
黃沙之中,清冷的墓碑之前,一身白衣跪地:“這仇伏昊一定替你報。”
說完伏昊起身,一身白衣順著那鮮紅血液遁走的方向一路追查下去,三天之後,一座雄偉的關卡之前,無數的殘垣斷壁之上,伏昊終於看到了一身血衣傲然獨立。
‘葬天關’殘垣斷壁之前一塊巨大的石碑之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伏昊淡淡瞟了一眼,隨即將目光集中在哪殘垣斷壁之上的血衣少年身上,清澈的雙眼綻放出濃烈的殺機,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斬殺一人。
煉血堂邪天,從雲溪楊家到拓蒼山,再到現在的兩儀之天,這已經是兩人的第三次見麵,看著清風之中,一身紅的豔麗的長袍,伏昊開口:“今日,你必死不可。”
殘垣斷壁之上,忽然之間想起了刺耳的嘲笑,宛若一陣陣奔雷擴散而開:“哈哈……想要殺我,你以為你有這樣的能力嗎?當年能夠一隻手捏死你,現在同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