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貓窩了!”
出了太靈山脈後,由於舒曼和有飯傷的不清,幾人商量之下還是覺得去向導師求助,便直接奔向教師宿舍,一個被學生成為“貓窩”的地方。這裏的建築不像“鳥籠”那麼統一,有像個大橘子的,有的遠遠看去就像個氣球,近看才發現是一個球形的屋子用一根長足足五十米的柱子頂著,功夫再好,每天上下也累啊,不知道這個主人怎麼想的;有雕刻成條大魚的,還是那種看起來像是要原地蹦起來的那種...
大大小小上千個房子,每一個都是那麼的唯一,幾人一路走來愣是沒發現一座類似的。
從這些別具匠心的建築種,隱約感覺到這群老師似乎在較勁著什麼...
“去我的導師謝先生那裏,我知道怎麼走。”嚴豔在來的路上就把目標明確了,有飯和背上的舒曼和自己怎麼算都有過生死之交了,實在不放心將兩人的性命交於外人,雖然這貓窩的導師貌似都挺負責。
“謝先生?那個小眼睛,喜歡把手抬在腰間的謝先生?”田風回憶起這個名字,“如果是,那他也是我和喬兄的導師啊!”
“沒那麼巧吧?”小雯聽到他的描述也知道肯定無他,黛眉一皺,說到,“東原學院少說也有幾千位導師啊。”
田風聳聳肩表示同不解,他早早就主動換下了先前也受了些傷的琳兒,此刻正背著昏睡不醒的有飯,一個提身,突然看到有飯搭在他肩上的手,原本已經腐爛到基本能看到骨頭的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著!而且這昏睡要打個很大的折扣,似乎還帶有濃重的鼾聲!
田風驚訝的表情也引起了嚴豔兩女的注意,“這喬有飯到底要讓人吃驚到什麼地步?!”嚴豔看著這匪夷所思的恢複速度,希望從琳兒那裏得到解答,後者還是一臉擔心得看著同樣昏迷著的舒曼,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嚴豔在一顆大樹下停下,說大並不是指它有多高,而是那足有三十人合抱粗的樹幹,在枝葉繁茂的樹冠上,發現了一根象征性的煙囪,顯然某人是把這顆大樹給當家了,相比這及其考究的整個貓窩建築群,這房子(勉強稱它是房子吧)當真是簡陋到了極點了。
“謝先生就住在這裏了。”嚴豔首先踏入這勉強能分辨出來的一扇門,眾人隨之跟進,首先就是一股嗆鼻的煙味,眼淚止不住得留了出來,根本看不清房內的擺設。
“喲,是嚴豔和小雯啊,好久沒來了啊。”聲音對田風來說有些熟悉,但眼前這個有些邋遢的中年漢子怎麼也難和之前在高台上的謝某人相比,淩亂的頭發,稀疏且分布極為廣闊的胡須,嘴裏叼著一根長長的煙管,衣著也極為隨意,半敞著一件質樸的布衣,一條穿得破破爛爛的褲子,卷著褲腿,下邊是一雙不知道多少天不洗才能發出如此異味的雙腳,他正忘情得扣著,時不時得看了這幾個客人兩眼,注意到田風和其背上的有飯時,回想起同樣的一幕同樣的兩人就發生在不久前便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就是那兩個上課睡覺的娃啊?!哈哈哈哈...”他也確實印象深刻,雖然自己是比較隨意的人,但第一次見麵就不給麵子睡覺的還確實是第一次,因為如果事先不了解情況是很容易死的,所以再傲氣的學生都會聽好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課。
“請不要加們字,隻是他睡了好吧。”田風替自己辯解道,
“哈哈...”他當然不會去糾結這種小事,從先前坐著的破爛椅子上跳了下來,“找我嘮嗑是不可能的,說吧,什麼事。”
嚴豔被他一語中的非常不爽,“呆在你這個破屋裏,哪怕是幾分鍾,我就得折幾分壽,還不如再去十古洞晃晃!”
“留點麵子嘛,在學弟麵前,我這個導師的形象還是要的啊。”見硬不過這小妮子,這位謝先生居然討饒道。
“你還要麵子啊,除了迎新時穿上那一身代表性的行頭,我想你沒第二件像樣的衣服了吧?”嚴豔補充道,“就那還是學校逼你的吧,不然就會像先前那樣學生嚇得想早些畢業,死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