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田到來後,何宗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頓時大喊了起來:“田少,這小子居然敢大鬧何家,傷我何家子弟,快把他拿下!”
何宗顯然也不蠢,直接一記大帽子扣在了步風臉上。
“嗡!”
步風巨劍一抖,嚇得何宗頓時閉上了嘴,眼中的不憤一閃而過。
“宗少爺,今天的事是個誤會,我這朋友並不知道宗少爺的身份,還望多多見諒。”何田搖晃著折扇笑眯眯的走近。
好不容易從地麵上爬起來的何宗一見自己血淋淋的雙腿,頓時大怒:“誤會?我他媽差點掛了!這能是誤會?”
有了何田在場,何宗的語氣頓時強硬了起來。
“哦?原來不是誤會,”何田有些詫異的說道:“既然不是誤會,你們兩個的恩怨我也就不管了。”說著,何田直接搖晃著折扇向遠處走去。
“嗡!”
步風巨劍猛地一抖,強勁的靈力頓時噴湧而出,他冷笑著看著何宗,大有何田離開便殺人的架勢。
看到這裏,何宗眼皮一跳,連連喊道:“田少!慢著!”
“怎麼了?”何田轉過身疑惑的看著何宗。
“田少,既然你說這個是你朋友,那我就給你一個麵子,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何宗找了一個理由,借坡下驢。
看今天這情況,何田明顯的向著對方,如果自己態度依舊強硬,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打算,何宗隻能妥協。
“我就說嘛,既然都是誤會,那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等哪天有空,一起吃個飯,喝個酒,化幹戈為玉帛,你覺得怎麼樣,宗少?”何田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說道。
“恩,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感受著步風那一直未消失的煞氣,何宗連連應了一聲,以盡量風度翩翩的姿態,快步向著門外走去。
不過那衣衫髒亂破碎,雙腳鮮血淋漓的模樣卻是十分狼狽,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成為屍體的家丁。
“為什麼?”步風淡淡的問道。
何田折扇一收,淡笑道:“何宗雖然實力弱小,不過他卻有一個叫做何千丈的爹,掛著這個身份,他足以在何家大部分地方橫著走。”
“那又怎樣?我照樣敢殺他!”步風語氣依舊平淡,完全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著絲毫表情變化。
“嗬嗬,敢不敢殺是一回事,能不能殺又是一回事。如果你今天殺了他,那麼你也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為了這麼一個廢物送掉自己的性命,你說值不值?”
何陽赤金折扇輕輕敲打著手掌心,笑著說道:“再說了,要殺人也有很多種方法,並不一定要光明正大,那樣隻會惹禍上身。而且以後有的是機會,一時的忍讓,有時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如果有下次,就算拚了命我也要殺了他!”
步風將巨劍歸鞘,語氣冷冷的說道:“還有,這些天多虧了你把黑子照顧得這麼好,今後,黑子的事就不麻煩你了。”
說著,扶著重傷的黑子慢慢的走進房間。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何田微微歎了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側著頭對著媚娘說道:“將我的計劃提前,以何宗這種人的性格來看,早晚要死在步風手中。我能做的,隻是盡量用自己的實力與勢力來保護步風了。”
“是,少爺。”
媚娘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步風啊步風,你非得學你爹一樣,把整個黑血城鬧個天翻地覆嗎?”看著已然緊閉的房門,何田微微搖了搖頭。
接著,將視線轉到了何家某個隱蔽的方位,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的喃喃自語:“十多年過去了,您依舊忘不了他,連他的兒子您都要操心,這又是何苦呢?”
感歎了片刻之後,何田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他已然坐上了銀甲鷹,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某個地方激射而去。
大約一個時辰後,銀甲鷹來到了何家總部某處的山脈中,山脈四周人跡罕至,一個巨大的石碑立在了山腳,上麵大大的寫著兩個字——禁地
這片山脈可以說是所有何家人的禁地,至於何田,則直接無視石碑,向著一處山頂飛去。
山頂處坐落著一間清新雅致的小房子,相比於何家金碧輝煌的大宅院,這小房子顯得十分樸素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寒磣。
小房子前麵有著一片竹林,何田便在這竹林當中落下。
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後,何田微笑著向著雅致的房子走去。房子全部都有綠竹搭建而成,外麵擺著的也是竹椅和竹桌,整體看上去仿佛置身於一片綠色的海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