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聽著蘿西滿懷信心的話語,心中不禁燃起希望,但她又很快就消沉了下去,因為她覺得這毫無意義。
“算了吧,蘿西…別誤會,我不是懷疑你的技術。隻是我這眼睛就算真的複原了,要是沒神聖之力的話我依舊是一個廢物。所以做這事隻是白費力氣罷了……”
“這怎麼可能是白費力氣?暫不論一雙眼睛對於一個人有多重要,艾琳你不是自己剛剛說了嗎,把你失去的眼睛比作了你說的那個什麼力量。如果眼睛能複原的話,那力量也一定會回來的!嗯,一定是這樣的。
我師父說過了,一切你想做的事都不會是毫無意義的,就連發呆也能給我們帶來一定的啟示。所以我相信,我一定能讓你振作起來的!”
蘿西其實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至少不會輕易地熱血上湧。但現在…麵對這遭受了如此多的痛苦挫折,卻還能自我安慰,不懼生死的艾琳,她骨子裏隱藏的同情心一下子就泛濫了出來。
“事實上…你的神聖之力也確實有可能恢複……”
沉默了許久的卡爾沃維因突然間說話了,這意料之外的宣言再一次讓艾琳震驚不已。
“怎麼可能……我的掛墜,我師父給我的掛墜都已經碎裂了,我又怎麼能使用它的力量來強化自己呢?”
“哈哈哈哈!你這小姑娘似乎誤會了什麼。神聖之力這東西,說到底和你身上的力氣沒什麼區別,是那種一旦擁有就會一直存在的事物。你以為神聖之力寄宿在聖物上,其實聖物隻是把那力量從你身上引出來的媒介罷了。因為它比你想象的要更難捉摸一點,如果不是通過這辦法的話,你可能一輩子都摸不到它在哪裏。
因此,就算你的聖物現在已經破碎了,你也還是有辦法重新訓練你的神聖之力。我說訓練,是因為你的身上確實已經沒有任何的神聖之力殘留了,就和你的視力一樣…徹底消失了。但不同的是,你可以通過別的辦法把它重新聚集在你的身上,理論上來說你還是能恢複到之前的狀態的。”
亮如洪鍾般的聲音,這是弈神。不知何時拿著一壺酒從天邊而來,瀟灑自如。
“這麼說來,我真的能重新恢複我的神聖之力了?”
這一次,艾琳是真的露出了笑顏。以為永遠要失去的兩個東西現在被告知都能取回,就像是過去犯下的錯誤可以徹底抹去一般,奇跡而又夢幻。
“話雖這麼說……但這事也並不像說著這麼容易。對於我們神族來說,訓練神聖之力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因為它從我們出生起就一直陪伴著我們直到死亡。但對於你們普通人類……如果憑依的聖物破碎了的話,想要再次獲取它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就算你是個神族…少說也要好幾百年吧……”
在給予希望以後立刻又澆了一盆冷水,但艾琳聽出了卡爾沃維因的話語中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