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即使過了這麼久,我也記得我當時的表情…困惑、迷惘、不知所措。當我看到在昏黃的日光下,我視野所及的範圍內除了我兄弟古爾拉斯奇怪的麵容以外空無一物的時候,我的內心莫名地一驚,隨後冰冷的寒意遍流全身……”
……
“我的兄弟,卡爾丁。我在此地等候你多時,你將見證這星球最為重要的改變。”
古爾拉斯背著日光緩緩向著卡爾丁走來,他曾經明媚、閃耀的笑容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寒的冷峻,眉眼之間透露著沉重而又堅定的信念。
而卡爾丁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之前還生機勃勃,相信未來會變得更加美好的星球怎麼會在他回歸以後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的兄弟,古爾拉斯……這裏發生了什麼?其餘的眾神都在哪裏?”
“我的兄弟,卡爾丁。他們都已經回歸了他們的本源,我將代替他們完成在現世的任務,但這裏實在是太汙濁和殘破了。所以我不得不把它再次變回原狀,然後創造出一個嶄新的世界。”
古爾拉斯此時已經走到了卡爾丁的麵前,但在卡爾丁的眼中他卻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氣場全變,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壓迫感。
“你到底做了什麼,古爾拉斯!”
卡爾丁從古爾拉斯的話語中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對著他大聲咆哮地說道。而古爾拉斯則用一隻手拍在他的腦門上,一下就讓他渾身頓感無力。
“別著急,我的兄弟,卡爾丁。我會讓你知道你不在的那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我相信…身為我的兄弟,你一定會理解我這麼做的理由的……”
古爾拉斯伸出了他的雙手,緩緩地放在了卡爾丁的頭顱兩側,然後緩緩地合上了他的眼睛。緊接著,被古爾拉斯所觸碰的卡爾丁立馬就感覺一種神奇的力量充盈自己的全身,然後有什麼東西闖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
“古爾拉斯讓我看到了在我離去那段時間裏,他的心靈逐漸崩潰到癲狂的全過程。
其實我早就該注意到的,身為秩序化身的他怎麼可能會縱容那些諸神搞特立獨行,無節製的自由。他的秩序決定他是我們之中最適合成為領袖的人,也同樣決定了如果他無法用軟性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的話,他將不擇手段地…逆轉一切。”
卡爾丁的言語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悔恨,而他毫無表情的眼睛中竟也透露著點點的憂傷。他再次揮了揮他的手,把畫麵變換到了他剛剛前往虛無之地修行,古爾拉斯恰好坐上統禦者位置的時刻,然後重新讓時間…流動了起來。
“事實證明,諸神的聯合更像是表麵上的聯合,即使他們都在嘴上一致承認古爾拉斯的領導,不在明麵上鬧事。但他們始終在結成各個黨派,排除異己,勾心鬥角。聰明的古爾拉斯自然是意識到了這一問題,但卻更加苦惱了,原本把諸神捆綁在一起,選出統禦者就是為了減少這種各自為營的情況發生。但結果上,他們除了表麵上共同服從古爾拉斯的指揮以外,私下的對決卻根本沒有減輕,反而更加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