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用手把冷海石轉了個圈,麵朝眾人。
“你很憋屈?也很憤怒?天劍門讓你有膽子行凶,看,天劍門掌門在那。”
王元一手指向躺在地上的孟天度,冷笑道:“別人的力量,永遠不是你的,妄圖借力欺人,你真是老糊塗了!給我大聲懺悔,說的好,也許我能饒恕你,讓你死個痛快。”
冷海石痛苦,悔恨,一切都晚了。
跪在王元的麵前,他好似一隻跪在猛狼欠的綿羊,臉上隻有悔恨,內心絕望到了極點。
他隻能在悔恨中獲得一絲撫慰,好像沒做過那些事,就能活得更好。
耷拉的腦袋微微抬起,他朝練武場上大聲道:“我冷海石,落到這地步,純屬咎由自取。我懺悔,我悔恨自己,悔恨冷家所做的每一件事。”
原本機械的喊著話,可說著說著,冷海石再也控製不住,臉上老淚縱橫,聲如泣血,仰天嘶叫道:“我冷家,和王元就此了斷,誰也別想著報複。寒鋒,白山,老頭子去九泉之下見你們來了!”
“老爺子!”
冷家修武者慘聲嘶叫,一個個流淚滿麵。
明知台階上跪著的老者即將赴死,也沒人敢上去劫救。
連孟天度都躺下了,誰能撼動王元!
“你可以死了。”王元輕飄飄的說著,聲音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殺我,對你沒有半點好處,你何必非殺不可?饒我一條命,我冷家為你甘作牛馬。老頭子做你身前的一條狗,也無怨無悔,求饒我一命。”冷海石臉上大汗淋漓,恐懼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王元淡淡的笑了笑:“你這麼怕死,也不怕人笑話?”
說著,他悠然抬起手掌,拍空而出。
空氣嘶吼,一掌拍在冷海石的背部。
所有的修武者目光驚悚,隻見冷海石猛然噴出一道血箭,足足噴出一米多遠,身體隨即軟軟的倒下。
死了。
王元必殺的三個人,全部死掉。
冷家修武者嚇的魂不附體,當著海東各個家族門派的麵,王元肆無忌憚的殺掉冷家父子,更殺了鄭永豪,無人可以抗衡。
這一刻,他們除了慘叫、哀嚎,連報複的想法都不敢有,臉上隻剩下恐懼。
今天的戰況,嚇住了所有的人,他們人再多,又有什麼用?
連孟天度都像一條死狗躺在地上,其他人若敢一擁而上,最後免不了被掃蕩一空。
各家族門派的修武者全瑟瑟發抖,臉色震駭欲絕。
但是和冷家一樣,沒人膽敢挑釁王元。
相比報複,死亡更讓他們恐懼。
“還有哪個門派家族想報複,盡管上來。”王元麵朝眾人,背著手,聲音不重,但遠遠的傳蕩出去,落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全場寂靜無聲,沒人願意上去送死。
“冷家欺人在先,我若被冷寒鋒殺掉,難道就是該死?”
王元麵色沉靜,緩緩的說道:“天劍門的人要將一個普通女子折磨致死,難道活該死掉?大悲門掌門的私生子,強逼一個女子,還要殺我,難道我們活該?大悲門的掌門帶著十幾個人殺我,反被我殺掉,如果是我死了,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