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痕意外於這姑娘的言語氣度,一時竟忘了生氣,反而起了一股爭競之心:“姑娘未免狂妄了吧?飛花閣人數再多,不過是一群生活玩家,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你以為有勝算嗎?”
姑娘微微一笑:“玉會長不妨試試,您現在就叫人來,或者您親自動一動手都行。我們現在最盼的就是一個動手的理由。套句霸天下老大的話說,我們想砍你很久了!”
顧客們激動了,愛好PK的家夥們更是熱血上湧。盼著這一幕的可不止是飛花閣啊,廣大八卦黨們也盼望許久啦。金玉滿堂圍攻翡翠遊魚那麼多天,可出來打架抱不平的都是別的行會,這是多麼不過癮的一件事!同誌們火熱的眼神熱辣辣地望著玉無痕,你都當著這麼多人讓人這麼一再地擠兌了,出手啊,你他娘地快出手啊!
玉無痕笑了,下一句話讓熱愛戰鬥的群眾差點鬱悶致死:“姑娘,你叫什麼?加個好友吧?”
姑娘拿眼角掃他一眼,雲朵一般地飄進了吧台。玉無痕在周圍一片噓聲中麵帶微笑傲然而立。一個人一臉怪異地拍拍他的肩膀:“哥,她叫真不二價,除了我姐,這店裏她是老大。”
顏回推著玉無痕坐回包廂,自己衝著吧台叫:“二姐,冰水,多送點過去!”轉身又朝後麵的包廂跑去。
這回沒過多久,顏回和一個吧台的女玩家費力地架著一個身穿幕離裝,軟癱成泥的玩家進來了。女玩家小心地扶這人半躺半坐地靠在一邊座椅上,小跑著又出去拿了一大壺冰水和一打毛巾來放下才走。顏回滿頭大汗地灌了一大杯冰水下肚,又忙著拿一個毛巾沾了冰水,伸進幕離給那玩家擦手擦臉。
玉無痕被那玩家身上濃濃的酒味熏得直皺眉:“你這什麼朋友啊喝成這樣?你趕快問清楚翡翠遊魚的去向,把這人送走。”
顏回扭頭古怪地看他一眼:“這就是我師姐。”
玉無痕差點被冰水嗆死……
飛花閣,收銀裝飾櫃台。請留步站在櫃台裏一手撐著下巴,一臉厚道地看著店裏穿插來回的店員、形形色色的玩家,時不時地扭過頭,看一眼身後櫃台角落裏,盤腿席地而坐的某個落寞男。
話說自從早晨天剛亮的時候這兄弟衣衫不整一臉憤怒地衝出來,到氣焰慢慢塌落最後窩在這個牆角一動不動,有一句話就一直憋在請留步的嘴邊,想說,又不敢說。
請留步實在憋不住了,轉過身和他麵對麵坐了下來,一手扶了他的肩膀,用耳語般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飛天啊,其實哥哥我覺得吧,男人和女人,誰攻誰受真的不必在意。”
飛天不知道半天在想什麼,一時沒反應過來,困惑地眨眨眼,再眨眨眼,忽然明白了請留步話裏的含義,猛地瞪圓了眼睛,臉上竄起羞怒的神色,壓低聲音惱道:“你瞎說什麼?我一個大力戰士,她一小牧師還能攻了我?想什麼呢你!”
請留步不能認同地搖搖頭,眼睛挑了挑示意他看自己的衣衫:“別掩飾了,哥哥什麼沒見過?一看你出來時一副被攻了的表情就明白了。你也別不認。你看看你這衣服,難不成胸口是你自己扯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