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袁元虎的生意手腕越發狠辣,人也越來越冷酷。家主不但不怪罪,反而老懷大慰,認為袁氏下一代中終於有了一個足以繼承家業的子弟。
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家主竟然在一次宴會上公然放出了風聲,表示有意由二子袁元虎來繼承袁氏家業。輿論一出,父親立時坐在了風口浪尖上。一切行動都成為世人看待袁氏整個企業的標杆。
袁元虎生性要強,不願意袁氏的口碑因為自己的生活不檢點而遭人詬病,隻好收斂了一段時間。可是沒過多久,不能再在外麵肆意風流的袁元虎幹脆把行行色色的的女人帶到家裏來鬼混,而且隻略微避過妻子,對秦弦卻並不怎麼避忌。無數次看到父親與其它女人肆意苟合的秦弦於是從小便對男女情事惡心欲嘔!
至此,秦若煙這才心灰意冷,為了孩子不再受這些難堪的折磨和侮辱,在秦弦6歲的時候與袁元虎離了婚,帶了秦弦回到了法國的娘家,然後又進一步銷聲匿跡,消失在了袁氏的視野中。
“20歲那年,三叔無意間在一個國際iT論壇上見到了我。他那次去本來是網羅國際頂尖iT人才的,可是見到我並且看過我在論壇上的表現之後,他就找到了我,要我跟他回去袁氏。我其實早就知道他,也看過他的網上資料,可我不想跟袁家再有任何的關係,堅持他是認錯了人,很快地離開了。”
“可是不久,麻煩來了。”秦弦苦笑,“沒過幾天,我就接到了袁氏家主的電話。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但他說話的口氣根本不容人拒絕。他說,既然我的骨子裏流著袁氏的血,今後三叔找到我時,我就要無條件地幫助袁氏。否則,我的母親將不會再得到安寧。”
“還好,他們還算說話算話,除了偶爾讓我過去幫一點忙,從沒有更多地打擾我的生活,沒有打擾過母親,也沒有向外界透露過有關我的任何消息。”
“再後來,大姐——也就是遊戲裏的劍舞——來看我。隻是來看我。她是大伯的孩子。她告訴了我很多事。再後來,是奶奶。”
秦弦的語氣難得柔和了下來:“奶奶是個特別的老人。”
“可是袁氏的其他人……”秦弦的呼吸一促,仿佛心髒在絞痛一般地說道:“還有我那醃臢無恥的父親……我隻要想到他……”
花小葉的淚早在聽到他童年遭遇的時候就在靜靜流淌,他竟然有著這樣難堪的童年,這樣深的心靈創痛!她怎麼可以再誤會他,再傷他,再離開他?此刻,她再也忍不住返身摟住了他:“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樣……對不起!”
秦弦按了她的頭在自己的胸膛,不敢讓她看他的眼。花小葉臉頰貼著他****的衣衫,聽到他的心髒跳得那麼慌張!他的雙臂驟然收緊,仿佛孩子無措地抓著想要飛走的鳥兒,聲音緊張地變了調子:“你還是要走嗎?你是嫌我——肮髒?”
花小葉猛地掙了起來,一把捂住他的嘴:“永遠、永遠不許這麼說!你是我見過的世界上最幹淨的男人!你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部超出我所有對愛情的憧憬!我隻怕我不夠和你站上愛的天平。我剛才要走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