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江承雨出了暗房,閻羅已經讓鬼鮫在門外等著。
“殘心,宮主吩咐帶你們離開。”鬼鮫看了眼江承雨,麵無表情的轉身。
花無心抿緊了唇瓣,神情陰鬱,她扶著江承雨跟著鬼鮫坐上了他們準備好了的馬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特意安排,一路上,馬車很是平穩,沒有顛簸。
花無心抱緊了江承雨,看著他身下的暗紅,輕吻著他的臉,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雨,你不能出事,不可以離開我。
“鬼鮫,送我們去看大夫。”雨在不去看大夫,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持得住。
鬼鮫有些遲疑,畢竟宮主的命令隻是帶他們去太子府邸,隻是,看著花無心一臉的寒霜,她皺了皺眉,還是朝著外麵駕車的車夫吩咐了聲。
馬車掉頭轉了個方向,朝著醫館的方向而去。
花無心朝她點了點頭,緊緊的抱住了江承雨。
來到了醫館,馬車便離去,這個世界上,不是說大夫就是最有善心。
見死不救,怕惹禍上身,是人性的醜陋。
被轟出了醫館,花無心跌倒在地,顧不得身上的痛看著身旁昏死過去的江承雨。
“沒有銀子看什麼大夫。”一名小廝打扮的男子一臉嘲諷的朝著花無心嚷嚷。
周圍,聚起了群眾,一個個,對著醫館前的花無心他們指指點點。
“那個男人是不是快死了,流了好多血。”路人甲手指了指江承雨的身下跟著旁人議論。
“死了也好,就是活了,怕是連男人也做不成了吧。”
“真是可憐。”
周圍的議論聲,同情的,嘲諷的,在花無心的腦海裏不停的盤旋著。
她看著地上的江承雨,聽著醫館裏的人出言嘲諷,心裏的一股火熊熊的燃燒,她瞪向了醫館裏的小廝,這目光,如劍般的懾人,黑眸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小廝隻覺得腳底一寒,但,還是大聲嚷嚷:“告訴你們,我們醫館可不是開慈善的,要死,死遠一點。”那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沒救的,若是死在他們的醫館裏那才是晦氣。
他的話才剛落,隻覺得耳邊一陣風襲來。
花無心揮拳而去,打的小廝的下巴脫臼,她一臉冷若寒霜,聲音更是冷酷:“既然醫館不醫人,那,留著何用。”
聞言,小廝蒼白了張臉,看著花無心砸起了店鋪,顧不得痛朝著內廳裏衝去。
醫館裏,東西被砸了一地,藥材散落,花無心看著眼前的一切,笑的一臉冷酷。
周圍的群眾越來越多,擋住了去路。
一輛馬車停下,一雙修長如玉的手伸了出來,聲音清冷:“前麵發生什麼事了?”